“到时候城内一乱,还不是被城外的这些人钻空子。”
听闻此言,这名身材干瘪的千夫长眼睛在眼眶中来回的打转。
而后他附在乌延的耳边说道。
“不如我们这样........”
须臾,乌延的眼睛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等到这名千夫长说完了之后,当即一拍桌子说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
“这些汉人降将终究是个威胁!先铲除掉再说!”
“只要等到左贤王的援军赶到,我再出城迎击,里应外合必然能大破城外的这些汉人先锋军。”
“有这个功劳,那你我的位置就稳了!”
房间内,乌延和麾下的千夫长发出一阵大笑。
此刻巩州城的城墙之上,几名巩州城的降将聚在一起,个个面色凝重。
“怎么办?朝廷的大军来了?咱们难道要跟这些狗匈奴一条路走到黑?”
“眼下我们已经是投敌叛国了!若是巩州城攻破咱们都难逃一死!”
一时间房间内的几个人顿时发出一声的叹息。
就在此时,坐在角落的降将刘忠默默地开口说道。
“这些匈奴人向来都是抢一把就走,必然不可能在大离之内久留。”
“若是他们撤了,难道我们都要跟着他们一起回草原当奴隶吗?”
此言一出,顿时房间内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之后一个黑汉开口问道。
“那左右难道都是一个死?”
“咱们投降不就是为了求一个活路吗?”
黑汉话音落下,这个名叫刘忠的汉子微微坐直了身子。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咱们本就是大离人,而今不过是隐忍于匈奴之下伺机而动罢了。”
“如今时机已到,我等不如拨乱反正!若是成功围歼了城中这两千多匈奴骑兵,我们不仅无罪还可能有功呢。”
此言一出,房间内的众将顿时感觉柳暗花明又一村。
眼下能聚集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硬骨头,更毫无底线二字可言。
对于他们来说忠诚于匈奴还是大离全都要看眼下的局势。
“那若是朝廷问责起来,我们该怎么办?”
一名将领开口问道。
刘忠闻言当即微微一笑。
“将投降的事情全推到那已死的巩州城守将和城主的头上不就行了。”
“反正死人是不会为自己辩解的。”
“我等假意投降不过是为了麻痹这些匈奴人和保全城中百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