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霄这才看清，盘膝之人是一位面容已然非常苍老的垂暮老者。

白发垂肩，但一双眸子确实宛如利剑般能洞穿人心！

他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向李凌霄，神情中透着无尽疲惫与欣赏！

“您可是炼剑门的...开山祖师？”李凌霄虽已有猜想，但还是不忍问道。

白发老者闻言微微点头。听到祖师二字，眼中似有追忆之色。

苍老的面容更加憔悴起来！

“老夫早已死去，如今不过凭着一点信念使残魂不灭罢了... ”

原来再强的人也抵不住岁月的雕磨，终会埋骨！李凌霄轻叹！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从那老者的眼眸中看到了一道光，一道如烛火般明亮之光。

这光仿佛是任何岁月都无法磨灭的坚定。

这该是什么样的毅力，撑持一道残魂千年不消。

这就是对方的不灭剑道！李凌霄敬佩！

“你的剑，很好！已达心剑之境。但想要进一步完善还尚缺两样东西... ”

那人影缓缓说道。

李凌霄诧异，思虑片刻后顿时明悟。

“纵横！”

“不错，果然悟性极佳！”

继而对方又发出一问“想得纵横剑道，需知何为练剑？又何为炼剑？”

“何为炼剑？”李凌霄陷入沉思。练剑与炼剑......

“练者形也，炼者真也！一字之差，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李凌霄沉思稍许，蓦然醒悟。难怪玄经中讲，凡修至九者必将归一，因为那一就是真。

炼气九层得真气，炼元九轮得真元，炼灵九转得真灵。所以炼剑门所谓的炼，并不是练剑，而是炼真。

而这个‘真’就是自己的心中之剑！

这才是炼剑门真正的炼字真意！

“只有炼得剑心通灵，方可御万剑！ ”

只听对方继续道“老夫年少时执剑鏖练始终不得真法，直至后来得遇神剑，于是百年悟剑。终有一日悟得真意所在。得一炼字！后来剑道大成，纵横天下。因此老夫之剑道自此名曰‘纵横’！可纵横的真正奥义是什么，接下来你要牢记...”

李凌霄闻言立刻屏气凝神。

“纵横为用，阴阳为体，心剑合一！此乃总纲。手中无剑，心中有剑，超脱剑之形，这是剑道第二境。所修的乃一颗千锤百炼之剑心。”

“所以剑心就是修炼纵横的核心要点...”

纵横为用，阴阳为体，心剑合一，这几句话深深烙印进李凌霄的心中。

“可心剑合一易，万剑归一难！心剑虽然是修炼剑道第二境的核心，但若想要真正的达到大成，就必须明悟其真正的运行原理。”

运行原理？李凌霄思索起来。

“万剑归宗！”

对方突然神识一动，立刻万剑争鸣，盘旋而起！看似万把寒芒却仿若一体。

李凌霄心中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