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爷,您的意思是……”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独自推断就显得不自量力了,而且六爷似乎也没那个耐心。
“明面上的人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明面上。”
六爷嘬完那杯茶,又重新提起茶壶,缓缓开口说道:
“不要让我白白断掉一根指头。”
语气轻柔,可文字冰冷。
我笑了笑,回答道:
“放心吧六爷,我会的。”
“不过,我需要一枚‘弃子’。”
——————
与六爷的交流结束,在随从的带领下,我重新回到昨晚六爷为我准备的房间内。
推开房门,那女人早已醒来,此时此刻正坐在桌子前梳着自己的头发。
听到推门声,女人慌忙站了起来,朝我微微鞠了一躬:
“徐先生,您回来了。”
我背着身子将房门关上,点了点头:
“嗯。”
“我叫人将床单换了,重新铺了一遍床。”
“辛苦。”我走到桌子面前,坐在她刚刚坐着的椅子上。
我拉过桌子上的烟灰缸,将怀里的烟盒和打火机掏出来点了一支,随后将它们丢在桌子上。
女人一直拘谨的站在我身边,双手交叉放在腰腹之间,昨晚的旗袍被她重新捡起来穿在身上。
昨晚灯光昏暗,直到这时我才看清楚她面孔姣好的脸颊,和她那双清澈的眼睛。
“叫什么名字?”
我吸了口烟,眼神却没有朝她那边看,而是在桌面上找到我昨晚的那张纸。
“回先生,我叫苏晴婉。”
我拉开抽屉,取出一张新纸来,弹开昨晚盖在笔杆上的笔帽,在白纸上写下一个“苏”字。
“有家人吗?”我弹了弹烟灰,继续问道。
“有,但是在第一次世界崩溃之时就和家人走散了。”
嗯,万能台词。
无法怀疑也无法查证。
“怎么到六爷手下的?”我画了条斜线,指向“家人”,随后在斜线上打了个叉。
“六爷从一群地痞流氓中救下了我,之后我便一直跟在六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