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并不大,从身体骨骼破碎,到现在的撕扯自己的“蛋壳”,全程都没有发出任何乌鸦的鸣叫,甚至是喘息呻吟的声音都没有。
有的只是骨骼的轻微破碎声,还有“蛋壳”被撕扯下来的细微的声音。
我看着这个生物吃完了自己的“蛋壳”,随后它抖了抖身体,一蹦一跳地来到我面前,朝我轻轻地叫了一声:
“嘎—”
虽然天边那该死的太阳还没升起,但是周遭的可见光明显是亮了起来。
是啊,既然已经能得出结论说墨宝体内也感染了丧尸病毒,并且墨宝每天都会或多或少的摄入能量,那么它为什么不能变成那不可名状物呢?
我轻轻掀开窗帘,让外面的可见光照亮昏暗的车厢内部。
这个破“壳”而出的不可名状物倒是还是乌鸦的样子,它的羽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虽然缓慢,但是过了那么三四个小时,也会变得和之前一样的。
此时的“墨宝”,浑身赤裸,就像……白斩鸡?
它的身上都是血迹,那“蛋壳”周围,除了一两根掉落的羽毛和桌面上的斑斑血迹能证明我所见非虚之外,再无它物。
我缓慢地朝着“墨宝”伸出手去,“墨宝”并没有躲闪,反而靠上来亲昵地蹭了蹭我的手指,看来,“墨宝”还是带着自我意识的,丧尸病毒对于草食性动物和杂食性动物的增幅也仅仅是增幅而已,并不能占据并控制其意识。
草食性动物和杂食性动物身体体内的毒素较少,对于能量的物质积累利用也是比较高效的。
无毛的触感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有它没有羽毛的皮肤上带着粘稠的血液,让我心里泛起阵阵恶心。
我左手握紧的六四并没有放下来,右手翻了个面,将四个手指背对着它,“墨宝”轻轻一跳,跳上了我的手指,我长舒一口气,举着墨宝来到洗漱台前,轻轻扭动开关,细细的水流从水管里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