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成面露鄙夷之色,心里把李季祖宗十几代骂了个体无完肤,心想若不是李季前列腺发炎,一路走走停停,现在早就到汉中城里抱得美娇娘了,又何至于落得现在这么狼狈。
“军师,不谈这个,现在我们地处南乡,距离汉中尚有八十里路,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还请指点一二。”
李优的八字胡是该修缮一番了,不过他习惯性的往两边那么捋上一捋,倒也顺溜。
李郭二人见李优捻须沉思,倒也没有出言打断,只是静立一旁,端详地图良久。
“要在汉中扎根,那么南乡就不能丢,而南乡又是荆州进入汉中的必经之地,为防止柳宣乘虚而入,那么我们就必须在南乡做好防御,留下五千人马势在必行。”
李郭二人点头称是:“这个是应该的。”
“至于进入汉中,其实时间上也不算赶,但为防止意外,我们还是要尽快拿下城固,再进军汉中,因为柳焱大军接应我军,将汉中各地兵力抽调一空,城固城内守军估计也就三两千人,强攻一日可下。
南郑乃是汉中郡治,估摸着得有五千余人,不过章露乃是个神棍,麾下又无良将,也不算难攻。”
“万一柳焱大军识破我们意图,回防汉中如何是好?”
李优又开始捋他的八字胡了,但却是面带微笑道:“柳焱大军还能不能回来还是个问题呢,又何谈回防汉中?”
“此话怎讲?”
“你们在五丈原设置疑兵之计,柳焱大军在武功水搜集船只,必定引起柳灿大军的注意。
柳灿必定派人捣毁船只,但你们却未能出面阻止,那柳灿何等精明的人物,这是断了你们后路的行为,但你们却缩在谷内毫无动作,你说还能继续瞒骗下去那小皇帝吗?”
一说起小皇帝,郭成就有一种想戳死柳开森却又不敢直面戳他的矛盾心理,而李季虽然某些部位发炎,却也没有达到那种谈虎色变的地步。
“自然是不能?”
“那么柳灿在发现你二人已经逃出升天了,他会怎么办?”
郭成若有所思道:“小皇帝乃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依我对柳灿的理解,他会选择收兵打道回府。”
李季也表示赞同这个观点,但也说道:“柳灿恨我们入骨,也许会率军直追我们也不是不可能。”
但李优却道:“不不不,柳灿虽然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但他同时也是一个理智、聪明的人,追你们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干的。
至于打道回府,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在你二人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精力,又是调遣龙腾多方围剿的,没有点收获,怎么可能无功而返?”
说对了,柳开森就是雁过拔毛的人,没有拿到好处是不会走的。
“军师这话就不对了,当年柳灿进攻河套最终还不是铩羽而归,有时候好处不是他想拿就能拿的。”
李优苦笑一声,不禁佩服起柳开森来,在仅有洛阳一地和根基并不稳定的并州的情况下,却敢悍然向匈奴人发起进攻,这种魄力一般人可是不具备的。
“二位将军看得太浅显了,那柳灿虽然在鲜卑的介入下,没有获得一寸河套土地,但他将河套地区打了个通透,掳掠的牛羊马匹不知凡几,又岂能叫做铩羽而归。”
李郭二人不禁汗颜,这才明白其中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