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暗暗吸了口气,屏气凝神听着,暗道,“她会如何回应呢?”
“这个……”袁今夏想蒙混过去怕是不能了,可又怕伤了谢宵的自尊心,犹豫了片刻才说道,“谢圆圆,我们幼时相识,算是很好的朋友了。”
“嗯嗯嗯,”谢宵忙不迭地点头。
陆绎心中有些不舒服,暗道,“直说便是了。”
“这么说吧,谢圆圆,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成很好的兄弟,朋友,事实上你也够哥们儿,我来扬州这段时日还真多亏了你,我还要谢谢你这么帮我呢。”
陆绎听罢,险些笑出声,暗道,“到底是直接说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能绕这湖转几圈再让谢少帮主明白呢。”
谢宵听完,黯然神伤,说道,“好,我知道了。”
“那……走吧,大家都还等着我们呢,”袁今夏说完,便四下里看了看,待见到转过身的陆绎,便一脸笑意地跑了过来,唤道,“大人!”
陆绎微笑着点头,神情极为满意,还有些得意。
上官曦耳力不及陆绎,不知两人说了什么,但见袁今夏一个人跑了过来,便纳闷地看向谢宵,见谢宵仍是一个人呆站在那里,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上官姐姐,谢圆圆好像迷路了,麻烦姐姐去帮帮他吧。”
“好!”上官曦感激地看了一眼袁今夏,缓缓向谢宵走去。
陆绎嫌弃地看了小姑娘一眼,嗔道,“说谎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哪有说谎?大人又冤枉卑职。”
“周文王品德高尚,太姒贤良淑德,他们的结合在当时被视为美好婚姻的典范,《关雎》便由此而来。”
“大人这都知道?卑职还是头一次听说呢,”袁今夏说完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疑惑地看向陆绎,“大人刚刚听到了什么?”
陆绎没有回答,看着湖中飘着的许愿灯,说道,“人们往往将心意寄托在这灯上面,其实不过是一种美好的愿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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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怎的如此感慨?”
“没什么,也想做梦了。”
“做梦?”袁今夏不解地看着陆绎,“大人,您没事吧?”
“你看我像是有事么?”
袁今夏歪头看着陆绎,说道,“大人眉间清朗,眸中有神,还含着笑意,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瞧不出有事的样子,倒像是十分喜悦。”
陆绎脱口夸道,“好眼光!”
“您……这是夸卑职呢?”
“怎么?袁捕快愿意说谎,就以为别人都爱说谎了?”
“大人又来?卑职哪里说谎了嘛?这一会儿您都说了两次了。”
“袁捕快明知道谢少帮主与上官堂主有婚约,所以无奈之下拒绝了谢少帮主的好意,可是如此?”
“大人,您都听到了?”
陆绎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
“大人这样说,是陷卑职于不仁不义,上官姐姐与谢圆圆有婚约不假,谢圆圆曾经弃婚也是事实,可这些与我又有何关系呢?”
“袁捕快当时为了谢少帮主,不惜砍了自己一刀,这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
袁今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大人,您当时就看出来了?”
“是!”
袁今夏想到当时的情形,有些委屈,嘟囔道,“大人以为能说明什么?还不是因为大人严厉,卑职当时害怕被您责罚,所以才砍了自己一刀。”
“真的?”
“骗您干嘛?”袁今夏“哼”了一声,将脸别过去,嘟囔道,“大人又旧事重提,明明是您设的好计瞒着卑职,现在倒翻起旧账来了。”
陆绎一时语塞,那件事属实是自己对不住她,如今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