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惟良:“……赵嘉懿,你胃口还挺大。”
云菅不说话,抿着嘴,像头小倔驴一样看着韩惟良。
韩惟良又说一声:“坐下,详谈。”
云菅狐疑的看了他片刻,最终还是坐下了。
韩惟良语重心长道:“你便是得了那处盐场,有人看守有人运转吗?嘉懿,你手下无人,要来盐场也无用。”
云菅眼睛圆圆的:“朱雀司那么多司使,这点活做不来吗?”
“你问我要盐场,还要叫我朱雀司为你运转??”
韩惟良这次是真正被气笑了。
他伸出手指,几乎都要戳到云菅的额头上:“怎么什么好事都该你?那你还是走吧,这次我不拦你。”
云菅瘪嘴,却没走,只是将不高兴都摆在了脸上。
韩惟良盯了她一会,不知怎得,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再次摇摇头,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叹息:“你和你母亲真是不像。你母亲想要什么会凭自己本事去拿,从不会这样投机取巧,耍尽心机,不择手段。”
韩惟良连用三个贬词,可见他对云菅装疯卖傻的鄙夷。
但云菅没吭声。
她是两个人生出来的,肯定要一部分像娘,一部分像爹啊!
光明磊落那部分像娘的话,心机深重这部分,就得像爹才对。
她爹不就是靠着骗她娘,才坐上皇位的吗?
再说了,投机取巧、耍尽心机、不择手段后达成了目的,不也是一种本事吗?
凭什么要看不起她这种本事。
男人可以道德上不完美,男人可以将女人当做跳板,男人可以从女人身上获利……
男人可以这样可以那样,女人为什么就不可以?
所谓轻蔑贬斥,不过是另一种对女人道德上的约束罢了。
古往今来,史书都由胜利方书写。至于如何胜利的,谁又在乎?
与百年功名、千秋霸业、万古流芳等相比,韩惟良的这些鄙夷,在云菅心里简直不值一提。
韩惟良从云菅脸上看出了不服,他又笑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盐场的事,我会尽力去周旋。但之后,你定会被恭王和端王盯上。你若是有本事守住盐场护住你的小命,我也就不说什么。倘若守不住还丢了性命,我也不会帮你。”
云菅的神色瞬间认真起来:“不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