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倒要让你看看,这厌次城,是如何在本侍中的运筹帷幄之下,被攻破的!”
“嘿嘿,就你这点本事,也好意思说‘运筹帷幄’?”
刘征冷笑两声,刚要接着骂,
徐光说道:“刘征,你免开尊口罢。”
手上使劲,扬起麈尾往他脸上一扑 —— 那麈尾上的兽毛扑了刘征一脸,骚乎乎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刘征鼻子一痒,“阿嚏!阿嚏!” 连着打了两个大喷嚏,话到嘴边也憋了回去,眼泪都快出来了。
徐光不再理他,转身又对着石勒拱手:“王上容禀,方才我军只攻西门,兵力铺不开,施展不开手脚。
臣这就下令重新部署,分兵攻东南西北四门,四面猛攻,必能破城!”
石勒叹了口气,无奈地咂巴着嘴,手掌轻轻拍着大腿:“段匹磾的南下骑兵,估摸着也就这两天能到了。
今日必须拿下厌次城,否则…… 到时候咱们腹背受敌,麻烦就大了!”
徐光赶紧拍着胸脯保证,声音都拔高了些:“王上放心!
有臣在,今晚定让王上在厌次城里驻跸,喝上庆功酒!”
石勒听他这么说,心里才算松了点,长出一口气,挥手道:“快去!就按你的主意,四面攻打!”
徐光作了个揖,翻身上马又往阵前奔去。
到了前阵,他扯着嗓子下令,让羯兵把木梯、箭楼这些攻城器具分去另外三门,
每门都派了两三千兵力。
又把督战队叫到跟前,指着城门厉声道:“给我盯紧了!但凡有畏缩不前、爬梯慢了的,直接砍了示众!”
督战队的羯兵得令,提着大刀在阵前晃悠,刀刃上的寒光看得人发怵。
随着徐光一声令下,
东南西北四门的羯兵,同时嗷嗷叫起来,鼓噪着往城墙冲 —— 新一轮攻城战,又炸开了锅。
城上的段文鸯和一众将领,早看出羯兵要分兵,也不含糊,立马也把守军拆开,分到四门坚守。
他站在西门城头,手里的弓拉得跟满月似的,见羯兵冲过来,箭雨 “唰唰” 往城下泼;
旁边的晋军士兵搬着檑石,喊着号子往下扔,“砰砰” 声里,总能砸中几个羯兵;
狼牙拍更是没闲着,每次往下扔,都能砸得羯兵惨叫连连,少则三四人,多则五六人,
有不少羯兵被铁枪头扎穿了身子,血顺着城墙往下流,把墙面染得通红。
中间还有晋军士兵提着木桶,往城下泼出刚出锅的滚粪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