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雄手中长枪直退到身后,此时手握枪头后寸许之处,猛然用力,将身后枪尾高高举起,抡了一个完美的圆弧,“唰”的一声,劈头盖脸砸将下来。
杨延朗正向前冲,忽觉头顶一阵风声,蓦的抬头一看,但见对方下砸之势又快又狠,心中暗道不妙,急忙收回攻势,横枪阻挡。
两枪相撞,发出一声噼啪乱响。
杨天雄居高临下,势大而力沉,瞬间便将杨延朗手中竹枪压弯,竹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似已不堪其重。
眼看竹枪即将被压断,杨延朗心道:“不好。”
他纵身而起,借那竹枪的反弹之力,将身体向后弹飞出去,落地之后,手中竹枪积蓄的劲力未散,在双手之中轮转数周,方才稳住身形。
杨延朗背枪在后,怒视杨天雄,道:“不宣而战,欺人太甚。”
语毕,猛冲向前,挺枪朝杨天雄刺去。
杨天雄竟不打算再打下去了,道一声:“孩儿,接枪。”
说罢,杨天雄顺手将长枪丢给一旁的杨志兴,随后竟迈开大步,迎上前来。
杨延朗不明其意,但见对方并无敌意,急忙收回竹枪,防止误伤,可猛冲之中乍然收招,难免身形不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杨天雄见状,急走几步,双手扶住杨延朗的双肩,替他稳住身形,用一种长辈欣赏后辈的眼神看着他,大笑道:“好枪法,好枪法,不愧是我杨家的子弟。”
“这是,试探?”杨延朗心中纳罕:“方才还来势汹汹,这就赞赏有加了?大可不必,大可不必,亏的小爷我刚想大战三百回合。”
待笑了一阵,杨天雄蓦然回首,将目光放在白震山和展燕身上,向自己的儿子询问道:“志兴,这两位是?”
杨志兴听到父亲询问,不敢怠慢,急忙引荐道:“这位老前辈,正是白虎堂前堂主白震山。”
白震山的名头一出,举座皆惊,几个沉不住气的杨家子弟,都忍不住站起身来,不敢再在前辈面前端坐于此。
“哎呀!”杨天雄听闻白震山名号,竟惊呼一声。
多年前,他曾与白震山有过一面之缘,可岁月久远,竟未一眼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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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杨志兴引荐罢,杨天雄便不顾杨延朗,急忙走到白震山面前,拱手拜道:“晚辈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白老大驾光临,失敬,失敬。”
随即,又回头看向杨志兴,嗔怪道:“志兴,前辈大驾光临,竟不与我通报,害我失了礼数。”
杨志兴小声嘀咕道:“您一见面就开打,也没给我机会不是。”
说话间,瞥见父亲朝自己瞪了一眼,急忙闭上嘴巴,不敢再胡言乱语。
白震山客气道:“青龙会与白虎堂同属四大派,我与你兄弟杨天笑亦有交谊,本就同气连枝,不必多礼。”
“长幼有别,尊卑有序,岂敢无礼?”杨天雄对白震山颇为客气。
客套罢,杨天雄又看向一旁黑衣劲装的姑娘,疑惑道:“这位是?”
“塞北燕子门,展燕。”展燕一抱拳,自我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