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晕定定地看着他的紫色水晶花花头套,突然捂上嘴巴,防止自己尖叫出声,激动地原地蹦了蹦。
漆冗掀眸,看见她时,紫色眼眸一闪而过星点笑意,嘴角也扬起一抹弧度,指向她,说:“好看,葵花。”
他重新抱臂,弯眸自得:“我赢了。”
朝晕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刚才自己问寒梦和流苏的问题,又原地蹦了蹦,高兴得说不清楚话:“你、你怎么知道我,我要做这个!”
这句话有歧义——是知道她做花花头套,还是葵花这种花?
所以漆冗两个问题都回答了,拖着懒懒的、带着柔软笑意的嗓音说:“因为知道你不会放弃这个有趣的游戏,而且你给我介绍过很多花,也和我说过你最喜欢葵花。”
在她带他逃去大自然的时候。
朝晕还是兴奋地尖叫出声了,她张开双臂,整个人几乎是砸进漆冗怀里的,漆冗及时闪开头,他们两个的头套才没有同归于尽。
“漆冗,你最好了!我们两个是天下第一好!”朝晕抱着他晃来晃去:“紫罗兰超级超级适合你!”
漆冗真的体会到了她有多开心,这才松了一口气,拍拍她的背:“葵花可不止是适合你。”
想到她当时指给他看的欣欣向荣的葵花,漆冗想——她简直就是一朵小葵花嘛。
不过他觉得他没什么值得感谢的,这本来就是他欠她的。
现在想来,她甚至不是自愿来这里的。她本来可以做一只无忧无虑的精灵,吃她爱吃的葡萄、蜂蜜、浆果,现在却被一群和她全然不同的人围绕着。
就算这是给他了一个无比珍贵的因她而柔软的可能,但是她不开心的样子,他不喜欢。
人类的生命太长太长,长到他曾经准备把一生都投入到摧毁、打杀和战争之中,从来没想过和平的可能——他的一生都要与黑暗和破坏息息相关,苦苦相杀。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想和她逃进丛林深处:花草树木与阳光,葱郁的绿和莹润的光都必须围着朝晕转,他们每时每刻都要待在一起,每时每刻都要能向对方索取一个吻。
哪怕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一万条路,他们也一定要走上同一条,然后相遇。
最近漆冗其实真的很忙,因为魔龙界似乎有异动,他要时时刻刻盯紧那里的动向,这个紫花头套都是他挤出空子做的。
魔龙界的地形变动很快,他必须要精确分析变动趋向和地形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