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个问题烦了他一晚上。
他好像在跟自己较劲,憋着一口气,直到将自己逼到某种不得不承认、确认某件事的绝境。
沈律毫无所觉般走到座位旁坐下,课间组织了班群投票,最终将元旦节目定了个青春曲目的合唱,中途和班委商量着挑了歌。
四周有女生瞧着讲台边一起商讨的沈律和池然两人,兴奋地窃窃私语。
“我怎么觉得这一对好像又有戏了呢?!”
“对我也觉得!之前明明有挺多人磕校花校草这一对,但后来两人有意避嫌都不怎么说话了,哪怕是在商量班里的事也是,现在这是……”
“希望是我想的那样!”
“希望不是你想的那样,班长和池然小可爱是大家的!”
周遭的声音似乎可以无休止的继续下去。
赵沉星戴上耳机,调高音量,心里仍旧燥的厉害。
他垂眸转着笔,几次笔从指尖滑落,笔尖在虎口处留下几笔或轻或重的黑色印迹。
赵沉星顿了一下,抬手用左手拇指指腹去擦揉,右手虎口很快被揉的发红微肿。
素白的皮肤上红色的痕迹十分显眼,等黑色墨水被擦的半点不剩,神经才慢半拍地从揉按处察觉出细细密密的麻痛。
赵沉星轻眯起眼,忽然掼下笔,揉了揉头发,又捞出手机在四人群里发消息。
-晚上出来喝酒。
本来就是课间,群里消息回复的很快。
-行啊。
-赵哥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奉陪到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