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帮工的那群人员熬了一夜,虽然眼睛通红,但是没有多少怨言,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宁愿多通宵几次,毕竟你也不看一下包的红包有多大?
随着鞭炮声,锣鼓声响起,醒狮团也开始舞动了起来,一个个戏团舞刀弄叉。
“看舞狮了,看舞狮了!哇!好多的狮子呀!一,二......”
某些小朋友数着数着就被那些装扮着好看的花童给吸引了过去。
花童一个个金童玉女,面容白皙,口齿伶俐,五官端正,有一些头上还带着各种金饰品,怎么显得富贵华丽怎么来。
“嚯,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多条狮子了。这大概是把整个邯州的都请过来了吧?”
“附近的好几个狮团都请了,你看前面那几个老童,那可都是老前辈了,谢家这面子,真的没得说。”
周围围观的人却更多的注意那些五颜六色的锦帛狮子。
有的嬉戏打闹,有的拱手作揖,有的卖萌打滚,有的高架跳跃,有着叼着福联。简直是眼花缭乱,千姿百态。
在最前面的则是好几个戴着头套的大头娃娃,手拿着一根棒子走在黏红带灰的道路上,挥舞逗弄着,欢快的气息在鞭炮声中开始洋溢。
迎亲完了以后,乐师伴奏才慢慢停息了下来。
老严头依靠在一边就抽起了旱烟,混杂着硝烟和香烟的气息,很快就充斥了鼻子。
他是个吹唢呐的。
尽管红白喜事缺少不了他,可是今天的盛会是真的少见,梁启赋的婚礼能做到这种地步,和土皇帝已经没区别了。
“老严头?你也过来了?呦,这是小徒弟吧?上次见还没在呢!”
“嗯,新收的,底子还行,就是小孩子嗓子不稳,收不住。”
迎面走过来的是同行,其实自己已经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反正自己每天见的人有那么多,哪里一个个都能记得?
来人逗弄了一盘的小徒弟,小家伙不过十岁,梳着一个寿桃头,一个唢呐就有半个人高,紧紧的攥在手里,就像是拿着一个大玩具。
“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吃饭?”
“都是一群小屁孩,有什么好聊的?”老严头说话丝毫不客气,不过论地位他确实是那群人的父辈,倒也算不上是倚老卖老。
“聊聊好啊!这年头人越来越少了,很多东西都没来着落,将来我看,就只能把这行头带到棺材里了。”
“呸,大喜日子说这话,没遮没拦的,叫人听了定让你吃一顿挂落。”
“人老了,说一句少一句,别人还能说什么?”
两人的啰里啰嗦没有任何的营养,像他们这种身份,无论去到哪种地方都不会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