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晚的街道上，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行驶着。

车内，代驾专注地握着方向盘，眼睛紧盯着前方的道路，仪表盘的微光映照在他的脸上。

吕爱昆坐在副驾驶位，身体微微前倾，时不时地扭头看向后座。

曹宾和赵一鸣则坐在宽敞的后座上，车内的灯光有些昏暗，只能隐约看到他们的轮廓。

“哥，你生气了吗？”赵一鸣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他微微侧过身，脸上挂着试探的笑容，眼睛里满是关切。

曹宾感到有些无奈，他轻轻打了个哈欠，嘴巴张得大大的，露出洁白的牙齿，随后用手揉了揉眼睛，缓缓看向赵一鸣。

心里暗自想着：我只是提前走了而已，怎么都以为我心情不好？就是有点困罢了，真的没别的意思啊。

这时，寂静的车内突然响起“叮”的一声。

曹宾的手机屏幕亮起，打破了车内短暂的沉默。

他拿起手机，原来是阿强把侯俊杰在包厢里砸酒瓶的视频发了过来。

曹宾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凑近手机屏幕仔细看了一眼，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更加说不出话来。

“真是够了。”曹宾低声嘟囔着，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没想到平时吊儿郎当的侯总竟然还有这么一面。啧，这气场还挺强大的。”

他微微咂舌，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慨。

但此时此刻，曹宾忽然意识到——身份地位确实变了。

就像公司的聚餐会上，一群同事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气氛热烈。

结果老板突然要先走，大家肯定会心里犯嘀咕，眼神交汇间满是疑惑，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又或者是哪个环节惹得老板不高兴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圈子大了以后也就这样，早些认识自己的人会觉得和自己关系更亲近，也觉得有责任维护“大哥”的面子。

等级、秩序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形成了。

这一刻，曹宾心头百感交集，原本有些困倦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清醒起来，不再有丝毫的睡意。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思绪也飘远了。

原本曹宾想给侯俊杰打个电话，让他别再生气了。

他的手不自觉地伸向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片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

他心里想着，这倒也不见得是坏事。

哪些人亲，哪些人疏远，曹宾心里自然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