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古金阳是因残疾没办法考军校入伍。
而魏广宏进了部队后,也没去作战部队,而是去负责经商。
那时候部队为了弥补经费不足,已经经商十余年,在地产、商贸、酒店、矿产、运输等众多领域,积攒了不少资产和生意。
为了避免贪腐泛滥、只顾经商不顾战备训练,更避免参与市场竞争,会持续侵占地方资源、破坏公平秩序,引发社会矛盾,高层决定全面禁止经商。
于是乎。
魏广宏很快就从负责投资经营,变成了负责资产处置。
简单来说,就是把原本部队经营控制的资产和生意,都转让卖出去。
这项工作,自然油水丰厚。
像一些位置不错,生意本就很好的酒店宾馆。
哪怕不低价转让,也有的是人愿意给钱,暗箱操作拿下。
还有就是一些地皮、房产、矿山等等。
先把资产评估价格弄低一点,找人竞拍买走。
然后再转手,以正常的市场行情价卖给其他人。
这一倒腾,足以赚得盆满钵满。
而捞太多也捞太狠的魏广宏,自然不可能还继续服役。
正式下海经商后,做起相关生意买卖,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今晚这通电话,自然是想从古金阳嘴里,打探军改的最新消息。
对救过自己命的好兄弟魏广宏,古金阳自然没有隐瞒。
将刚才父亲的话,言简意赅的复述一遍。
最后他也没忘记提醒一句。
“这只是他们临时商量出来的对策,到底会不会落地还不一定,行,有消息我再通知你,好,回见!”
挂断电话,古金阳撂下手机,抬手将烟头杵灭在烟灰缸里。
坐在一旁的古茂源,想了想后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魏广宏那小子,最近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我劝你最好跟他保持一点距离。”
“他怎么了?”
古金阳好奇问道。
“他……”
古茂源叹息道:
“我不是安排了好几个营房建设项目,给他操盘吗?”
“他表面上把招投标流程搞得很正规,但中标的企业却在施工建设中偷工减料。”
“好多营房质量都不达标,甚至还有严重的安全隐患,哪天要是突然发生重大事故,造成了大量人员伤亡,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古金阳有些愕然的身子前倾。
“他这么狠吗?连起码的安全底线都不要了?”
古茂源叹息了一声。
“我不是背后说他坏话,破坏你俩的兄弟关系。”
“可你这个发小好兄弟,早就利欲熏心、欲壑难填了!”
“他为了大发横财,不仅在工程建设和物资采购招标上捞油水。”
“他甚至还打算变更军用土地性质,想开发成商业楼盘,你说他这是不是疯了?”
古金阳紧咬嘴唇。
第一反应,就是魏广宏输疯了。
小时候就知道他爱赌,后来他经商后更是经常飞往濠门。
有一次聚餐后,魏广宏喝多了去卫生间吐,古金阳替他接电话。
结果刚接通就被一个港台腔的男人,语气凶狠的喝问什么时候还钱。
最关键的是,魏广宏让他找用别人的名义办一张银行卡,有好处就打到这张卡里。
钱是打过几次,古金阳一分钱还没花费,就被魏广宏给借走了,至今都没还回来。
平时不缺钱花的古金阳,看在兄弟情份上也没让魏广宏还回来。
出于对兄弟的信任,更是从没有问过他,到底分了自己多少好处。
如今听父亲这么一说,古金阳真是有些后背发凉。
“你愣着干嘛呀?”
“游戏开始了,你不打了吗?”
古茂源微笑问道。
但古金阳这一刻,哪还有心思玩游戏?
斗争是如此的激烈残酷。
兄弟魏广宏却还不知收敛。
照他这么疯狂下去,那就不是他找死那么简单。
很有可能, 还会把自己父子俩,也给拖下水啊!
“你确定刚才说的是真的?”
“怎么,你连你老爸都不相信吗?”
古茂源抬手指向手机。
“你要是不行,立刻给他打电话。”
“他现在人肯定不在燕京,而是在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