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伯仲连忙表态。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我自己犯的错,本就应该由我自己买单,哪还能让集团出钱呢?”
“不过我跟邱艳霏是同学,我知道以她的性格,是不太容易谅解的,你又是怎么说服她的呢?”
赵瑞龙轻哼一笑。
“还能怎么说服?她一个珠宝生意人,当然是给足她好处呗!”
杜伯仲尴尬不已的低下头,惭愧的长长一声叹息。
手机叮铃铃的响起。
赵瑞龙拿出手机,一看是祁同伟的电话当即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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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我,什么?”
“我看他这不仅仅是送礼,也是一种暗示吧!”
“想让你知道,他对你的背景底细,早已摸得一清二楚。”
“可以为了合作,巴结讨好你,也可以用你的家人,胁迫控制你。”
“不过大老远的跑去你老家送礼,也可以证明他们是真想要拉你入伙。”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将计就计呗,看看这家伙背后的靠山,到底是哪一尊大佛!”
闲聊几句后,赵瑞龙挂断电话。
霍思腾利用杜伯仲的案子,让香江《镜鉴周刊》一通辱骂。
这件小事,赵瑞龙原本并不在意。
原本就是杜伯仲犯错在先,自己又还有很多更大更有意义的事要忙。
谁知道都不打算搭理霍思腾一帮人了,他们反而因为吕州的一起火拼案,想要拉拢祁同伟。
既然他们都主动送上门了,又岂能不将计就计,让祁同伟打入他们内部呢?
特别想要立功进步的祁同伟,显然也不会拒绝这个‘以身入局’的机会。
而他打入敌内部后,究竟会发挥多大作用?什么时候能将他们连根拔除?
赵瑞龙并没有细想。
微微侧目,看向窗外。
赵瑞龙心里想的,霍思腾是钟正国在汉东任职期间,调任重用的最后一人。
相当于是他在汉东省,最后的政治遗产。
也是最难拔掉的一颗钉子。
要是能找到破绽,将霍思腾搞掉。
就算损失了祁同伟这枚棋子,也是值得的。
毕竟京州一把手这个位置,实在是太重要了。
历史悠久的京州,拥有众多高等院校、科研单位和央企国企,完全可以说是人才济济、拥有极强的发展潜力。
这么重要的一座省会大城,却掌握在霍思腾手里,他不积极配合工作,一直拖累影响汉东发展高质量经济。
可惜他亲儿子出事后,揽下所有罪责,拒不交代巨额财产来源,无法波及到他。
像他这么位高权重之人,要是没有足够的实锤证据,是不可能轻易将其扳倒。
当然。
赵瑞龙并不想极限一换一。
野心勃勃的祁同伟,都还没当上祁厅。
赵瑞龙自然还不忍心将他轻易损失掉。
下棋之人,不怕棋局凶险,就怕手中无棋子!
就像钟正国,要不是人赃并获、无从狡辩。
他背后的葛钧山,又岂能轻易放弃他呢?
也正因如此。
还有点利用价值的杜伯仲,赵瑞龙也不会轻易放弃。
“我听说你们香江人最信风水了。”
“要不要让人给你准备个火盆,一会儿到宾馆下车,跨个火盆,去去晦气?”
杜伯仲尴尬一笑,微微摇头。
“不用了,我不是遭人栽赃陷害,完全就是我自找的,就不用去晦气了。”
“不过我对这边的法律并不是很熟悉,像我这种情况,还会判刑吗?”
赵瑞龙蹙眉笑道:“怎么?你怕又进去吗?”
杜伯仲默默点了点头。
刚案发时,是觉得太丢人现眼。
觉得被关起来是好事,听不到流言蜚语、看不到鄙夷嘲笑。
可现在出来后,就顿时觉得还是外面好,里面的日子是真不舒坦。
不仅毫无自由可言,什么都要听命令、讲规矩,伙食还特别差,令人难以下咽。
而这还是看守所……
监狱,他更是不敢想象,日子会有多难熬。
所以杜伯仲当然不想再回去。
“放心吧,判刑肯定是要判的。”
“你这可是刑事犯罪,就算受害者谅解了,也照样会对你提起公诉。”
“不过强歼未遂,本身就是三年以内,加上你认罪态度良好、没有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关键还取得了受害者谅解,刑期就更短了。”
杜伯仲急问道:“更短是多短?看守所我都一天待不下去,真不想进监狱啊龙哥!”
赵瑞龙呵呵一笑。
“你现在知道叫龙哥了,那晚冲动的时候,怎么就没想想你一旦出事,会给老子带来多大麻烦?”
“行了行了,你也别开口道歉了,我也不吓唬你,你判刑肯定是要判的,但应该也就判你一到两年的有期徒刑。”
“啊?一到两年?这么久啊?”
杜伯仲哭丧着脸。
这才在看守所羁押了十来天,他都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