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某凌的落汤鸡姿态德克萨斯也是无奈中透着习惯,但伯爵还在,也不好教训,只嘱咐他赶紧洗澡免得着凉。
他还抱着一条不住猛烈甩动尾鳍的大鳞,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的这份“惊喜”。
“放厨房去……然后赶紧去洗澡换衣服。”德克萨斯头疼道,待会儿还得看看有什么和鳞配套下锅的食材。
而她自己则是收起了pocky,之前是伯爵不在的休闲时光,并肩作战过的号角她并不在意,但她也不是健谈的角色,在简单地互问近况后两人就一起坐在客厅里享受安静的时光。
“她们忙完了吗?”凌等闲可没忘临走前的小乱子。
“你去问莫斯提马吧。”德克萨斯看了一眼号角,伯爵也自然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似乎出去一趟后把社交的架子也随同外衣一起搭在了门口的衣架上,走进来坐下的格兰特眼里只有些许随和。
号角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某凌,后者看向她,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赔笑道:“抱歉号角,我刚刚没注意到你,反差有点大……”
“你还是先去换衣服吧。”号角最开始被忽视时确实有一点点失落,也许这只是说辞,但听他解释她终归还是乐于相信的,在她眼里纳斯尔纱事件之后凌等闲已经和唯唯诺诺完全不沾边了,只是平时随和,而她也更愿意相信这样的人的真诚。
哪怕有那么一点点的怀疑,在看到他抱着大鳞一身水淋淋差不多半身污泥的糙样后也烟消云散了,因为他还挂着兴奋的笑容,城府心计诞生不出那样纯粹的笑容。
凌等闲终于放心地跑上楼,然后刚过拐角就被人一把逮住领子拖动抵在走廊墙上,却也是同时对方也因为入手湿滑下意识发出了一声惊叫。
号角无语地看着通往二楼的楼道,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正盛的阳光冲回了室内:
“我回来啦!小闲起床没——德克萨斯姐?”
她还带回了温热的泥土与腿畔缕缕盘绕的缠根。
看见那道闪耀而温暖的身影,号角忽然觉得眼睛涌起暖意,不过倏忽,那对清澈的眸子也与泛红眼眶的眼相遇,风笛止步,呼吸微滞,刚因为欣喜上扬的眉眼在目光触摸到号角的神色的片刻间便凝滞,她能看到,那对碧绿色的眸子里倒映着许多身影……曾和她们朝夕相处的身影。
大提琴、双簧管、贝斯……
贝斯的死,她该知道的,但三角铁和号角在战后一直“不希望”她知道,于是她便顺应这份愿望,一心照顾凌等闲和小鼓,不去问。
可她又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曼陀林退役离开之前,无法辜负风笛的温柔,证实了风笛心中的抽痛。
在那之前,她其实还抱着一点点希望,希望只是贝斯伤的太重,而不是……
“队长……”
号角悄悄看向自己的父亲,后者正坐在饭厅里看着窗外,注意到她目光也只是轻咳一声,开口道:“我在等子爵商议一些事宜,你不用在意我。”
丽塔轻轻点了点头,同风笛一起出了门。
刚下楼的莫斯提马拍了拍刚刚被风笛叫到正在思考的德克萨斯:“德克萨斯,你怎么了?”
“……有个事,我很在意。”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