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县衙不远处,就是南江三道司的衙门,门庭宽广,正与县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平营的县衙门前,倒是干净,刚用净水洒街不久,水迹尚且未干,门前却不见鸣冤鼓。
“大人,这就是平营县衙,看着不起眼,里面其实还算宽敞。”
马奎站在衙门门口,对袁截说着,袁截却脚步不停,就要直接进去。
“哪来的?”
县衙门前,左右两侧的衙差,本来手掌按在腰间的刀上,见着有人要直接入内,连忙伸手去拦。
“咄!”
袁截一声呵斥,在二人耳边炸响,一瞬间所有念头被清空,阴害之泥,从两个衙差的脸上浮现,封闭住了两人耳目。
在袁截走过之后,两个衙差摇晃了一下,垂着头,跟在袁截身后。
马奎看着这情形,感觉后脑勺有些发凉,咽了咽口水,连忙快走几步,紧跟在袁截身后。
咚!咚!咚!
隐约之间,马奎似乎听见有阵阵鼓声,在附近响起,仔细些听,似乎是从袁截身上传出来的。
人身体里,怎么会有鼓声呢?
马奎正疑惑时,一个个衙差,摇摇晃晃着从各个角落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覆盖着一层阴害之泥,听而不见,视而不闻,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的缓缓跟在袁截身后。
青天白日的,马奎却感觉浑身发毛。
“大……大人,他……他们跟着咱们呢。”
马奎低声说道,手按在腰间的刀上,不时左右张望一下。
而此时,袁截与马奎已经来到了县衙大堂前。
‘明镜高悬’的牌匾挂在大堂上,昏黄的阳光,照进大堂,照在审案桌上。
一颗戴着乌纱帽的头颅,正摆在审案桌上,头颅惨白,似乎被水浸泡了许久,嘴里咬着一块令牌,正是袁截的身份牌。
正在此时,那头颅的耳朵里,突然伸出一只青灰色的鬼手,抓起惊堂木,猛然拍下。
啪!
袁截一步迈进大堂,正要查看,鬼手已经缩回,紧接着那死人头颅突然睁眼,张开嘴,令牌落在审案桌上。
“痛死我了!”
话音刚落,那头颅像是失去了最后的生气,眼睛泛起一层灰白,一股子浓郁的阴气从头颅五官之中涌出,阴气滚滚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