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看向末度。

“别想从我嘴里套出消息！谁知道你是不是丹轮寺那些叛徒？若不是呼雷大人垂怜，我早就咬穿你的咽喉了！”

末度十分不爽白笙。

随后，末度又开始给椒丘施压：

“心中希望越大，死亡降临时的痛苦也就愈发强烈。等我撕开你喉咙的那一刻，我想看看你的表情是否还能像刚刚一样镇定。”

“他的镇定只是一时的药效，但药效很快就要过去了，对吧？”

呼雷走了过来，此时，他的形象是一个青黑皮肤的狐人壮汉，白发随意地披散，身上满是狼纹。

“大人……”

末度向呼雷致意。

“可悲的狐人，数千年来，是我允许你们苟活，是我们给了你们文明。但为了仙舟人承诺的自由，你们最终还是选择了背叛。不过没关系，只要嗅到主人的味道，你们总会乖乖回来的，无论逃多远。”

呼雷说完，椒丘反倒是盯着呼雷道：

“呼雷，你有没有想过，为何整整过去七百年，这些家伙才想来营救你？”

“……”

呼雷不语，但目光已经看向末度。

“步离人不可一世的时代早已过去，在给你回家的希望之前，他们没有将这些可悲的事实告诉你，呼雷大人？”

椒丘平静地问道。

“如今他们被曜青的天击将军，被一个狐人碾成一盘散沙，躲藏在银河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像一头快要溺死的伤兽，绝望地去抓住任何一个幻想中的救命稻草，也就是你。你不明白吗？”

呼雷心中起了疑心，因为，椒丘的话术与当初白笙所说一模一样。

“狐人？末度，他是说是真实的吗？”

呼雷看向末度。

“他没有说谎，那是一个从猎群中逃跑的战奴，一个炮灰，一个窃贼！她偷走了我们的力量，靠着对步离人的了解，在战争中用尽一切卑鄙手段——”

末度还未说完，便被呼雷打断。

“她打败了你们。末度，不公平是为了死人与失败者准备的托词。我曾以此话告诫白笙，如今再告诫于尔等。既然猎群四分五裂，又是谁告诉你们我还活着，谁把你们来到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