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惊叹道:“大帅,那个张文生据说是在重兵驻扎的军营当中被杀,您老人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简直是难以想象啊!”
这个问题搔到了韩老实的痒处,于是放下大海碗就开始吹牛逼。
大先生也支棱着耳朵听,深感好奇。
“那张文生是张勋帐下头号大将,有万夫不当之勇,西苑大营更是有八千精兵,他就以为安全了。当时本帅心血来潮,只想要了张文生的命,杀鸡儆猴。于是奋然上马,倒提白虹刀,骑马来到西苑大营门前,怒目圆睁,大喝一声,直冲入彼阵。辫子兵如波开浪裂,本帅径奔张文生,其人正在中军帐前勒马点兵,见本帅冲来,方欲问时,本帅已经手起刀落,那项上人头冲天飞起,脖腔子冒血泡,落地的时候人头还在嘎巴嘴说话呢!”
小李子听得直缩脖子,“啊?说的啥呀?”
“说的是,好快的刀!”
大先生放下面碗,摸着上嘴唇上的胡须说道:
“理论上来说,人的脑袋与身体分离之后,一段时间内意识不会立即消散,然后在供氧、供血不足之后才会真正脑死亡。至于是否还能够说话,却有待商榷,因为喉结在没有了肺部空气共振之后,很难发声……”
韩老实一脸无语,心说:我只是吹吹牛逼败败火,大先生你这也太能较真了,可算显着你是学过医的了呗!
旁边的小皇帝哈哈笑了两下,然后把碗里剩下的一根面条吸溜在嘴里,然后吐出来一大半,再吸溜回去,反复如此。
却被韩老实一巴掌拍在脑门子上:你是成心隔这玩埋汰呢吧?
算了,不与他一般见识!
这时候,大先生却郑重的说道:
“润土,你的这一番快意恩仇,必然使得辫子兵人人自危,确实是念头通达了,但却于大局无补。自辫子兵进京以来,虽张勋也在尽力约束,但定武军的军纪败坏已久,多有伤街扰民,以至怨声载道,敢怒而不敢言。而且清室登基复辟在即,共和蒙污。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若是有可能的话,还是要尽快想法子将辫子兵逐走才是……”
大先生忧国忧民,忧心忡忡,但是并不耽误他大口咥面,菜码加得比谁都全科。
说到这里,大先生又补充道:“当然,润土你也不要有压力,若是实力不足,则千万不要勉强为之,免得力有不逮,反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