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只是觉得,禁军拥有更多骑兵,可以保护陛下!”
“放心,朕的骑兵足够。”李彦拍了拍韩世忠的肩膀。
他其实从韩世忠的话里听到了另一层意思。
韩世忠远在秦州和赵州,手握重兵,威信极高,朝中一直有人上奏疏提醒皇帝提防韩世忠军阀化。
尤其是现在赵州在投入开河建设,以工代赈的情况下,大量的钱流入到赵州。
那里是夏魏军事博弈的新战场,军队在那里扩充,钱大量流入,很容易进入到一些不该它进去的地方。
于是,要求召回韩世忠,从讲武堂任命大量新的中层和基层军官去赵州的声音在这几个月甚嚣尘上。
事实上,兵部也在大量配额。
而拆分韩世忠,以及秦州老派将领权力的声音一直都存在。
这些韩世忠或多或少都有听说,他自己并不贪恋权力,更不愿意真的将秦州和赵州发展成军阀培养基地。
他对先帝是绝对忠心的,而对李彦,有了许多复杂的感情。
从最开始的失望,到后来的重新信任,到最后充分信任,韩世忠对李彦产生了一种欣赏。
更多的是认可,他知道,这个年轻的皇帝,正在用一种别人看不懂的方式,去重振旗鼓。
他想起当年与李恪的豪言壮语,那是他们共同的梦想。
“韩卿不必担心,该要的你必须要,赵州是至关重要的地方,魏军在赵州会不留余地地配置大量骑兵军团,咱们也不能落后!至于朝中的一些声音,朕不会听信谗言的。”
“陛下……”
“朕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问你。”李彦打断了韩世忠的话。
“卿陛下明示。”
“你知道的,鄯州是本朝重地,但鄯州与本朝领地却被分割,现在林良沅还不敢翻脸。若是一旦三国局势发生巨大变化,魏国配合晋国对我们进行军事威压,晋国再出兵鄯州,我们在鄯州的兵马将孤立无援。”
“陛下是担心丢失鄯州,我们的火药原料将被切断?”
“朕一直很担心。魏国必然也会帮助晋国去做这件事。”
“在秦州与鄯州之间,隔着雍州,雍州南部多山川,如果我们要彻底掌握鄯州,就必须拿到雍州南部。雍州是晋国的土地,我们现在与晋国停战,想要拿到雍州南部,没有合理的开战理由。”
韩世忠无疑说到最关键的地方,这也是现在李彦有些苦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