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玄阴子咬牙切齿地说不出话来。

他很气愤，也很绝望，他引以为傲的“神功”，在对方面前，不值一提。

对方的冰寒之力比他的【冥冰噬心功】更加霸道，更加恐怖。

他想逃，可自己的轻功也许对别人来说，奇快无比。

但是他却清楚，这个年轻人的轻功更加神秘莫测，那宛若瞬移，让人根本看不清动作的速度。

逃跑？那是奢望！

对方有着瞬间杀掉自己的实力，可他偏偏要折磨自己，就像自己的徒弟那般，他想活生生折磨死自己。

“你究竟是谁？”

半晌，玄阴子憋出了这句疑问。

“怎么，死前想知道自己是死在谁的手里？”秦天淡淡回道：

“已经在想化作鬼后，怎么来报复我了吗？”

“抱歉，得让你失望了，你这样人，还不配知晓我的姓名！”

玄阴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忽然发疯似的狂笑：“我这样的人？不配知晓！”

说着，他脸色一沉，嘶吼道：“你知道什么？故作清高，假装正义，你又算什么东西，也配来指责我？”

“本道背负血海深仇，想复仇，却资质平庸，拜师无门！”

“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受尽折辱！为了能学到上乘武功，整天敬小慎微，忍辱负重！”

他的声音尖锐而又嘶哑，带着无尽的怨毒：

“好不容易获得一门绝顶功法，还是邪功！我强忍着恶心，压下自己的善心，受尽苦楚，终于有了如今这般修为。”

“可你呢，年纪轻轻便诸多神功加身，轻轻松松便胜过我！”

“你这样的人，就像老天爷的宠儿，高高在上，怎么能理解我们的痛苦？”

“你口口声声指责我，不过是仗着一身神功，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罢了！”

“你我之间的不同，不过是命运的不公。你凭什么自以为是地来指责我，来评判我的过失？”

说着，玄阴子仰天大笑，一时间，整个地下空间都被这笑声充斥着，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甘。

岩壁上，紫衣女听着玄阴子的话，不由地垂眉，内心沉了下去。

她和玄阴子一样，也有血海深仇在身，那种报仇无门的绝望，她也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