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梁子翁放下茶盏,语气带着几分笃定,又有几分邀功的急切,“老臣敢打包票,定与那郭靖等人有所瓜葛!”
“前日老臣无意中听闻她与下人低语,言语间对那郭靖行踪颇为关切。”
完颜洪烈端坐在虎皮大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他对包惜弱的情意,掺杂了太多的占有欲与过往的执念,要说全然信任,那是自欺欺人。
尤其是在如今这多事之秋,郭靖那小子搅得天翻地覆,若包惜弱真与他有牵连……
“哦?”完颜洪烈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梁先生可有确凿证据?”
梁子翁脸上笑容一滞,随即又堆了上来:“证据虽未全然到手,但此女行迹可疑。”
“王爷试想,她一个久居深闺的妇人,怎会突然关心起郭靖这等江湖草莽的行踪?”
“老臣以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需多加提防才是。”
完颜洪烈沉默半晌,梁子翁的话如同一根刺,扎在他心头。
他虽不愿相信自己悉心呵护了十余年的女人会背叛自己,但对郭靖等人的忌惮,以及对任何潜在威胁的敏感,让他无法完全置之不理。
“哼,”他冷哼一声,终究还是被梁子翁说动了心,“此事,不劳梁先生挂怀,你先下去吧!”
梁子翁心中一喜,连忙躬身道:“是,王爷!”
梁子峰知道,虽然完颜洪烈没有明说,但是怀疑的种子已然种下。
和梁子翁预料的一样,梁子翁刚走。完颜洪烈便招呼几名侍卫,监视着包惜弱院子之中的我的一举一动。
果不其然,不出一日,负责监视包惜弱院落的侍卫便匆匆回报,神色凝重地跪在完颜洪烈面前:“启禀王爷,方才从王妃寝殿窗棂之中,飞出一只信鸽!”
“什么?!”完颜洪烈猛地一拍桌子,眼中怒火熊熊燃起,“抓住了没有?”
“回王爷,幸不辱命!”侍卫双手奉上一只被箭矢射穿翅膀的信鸽,以及一个小巧的竹筒。
旁边四名身着劲装的神箭手也垂手侍立,正是他们眼疾手快,一箭射下了那只试图传递消息的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