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的攻防战,因为耶律洪基的这道死命令,骤然升级。
接下来的日子里,辽军如同疯了一般,对雁门关发起了一波又一波如同潮水般的猛攻。号角声、战鼓声、喊杀声、兵刃的碰撞声、攻城器械撞击城墙的巨响,日夜不息,响彻云霄。
耶律洪基亲自坐镇前线,每日都站在高坡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战场。他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决绝。
督战队在阵后严阵以待,任何有退缩迹象的士兵,都会被无情地斩杀。
辽军士兵们在双重压力下,如同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冒着城头宋军密集的箭雨和礌石,疯狂地架设云梯,撞击城门。
雁门关城头上,宋军将士在主将的带领下,也是拼死抵抗。
箭矢用完了,就用滚石礌木;滚石礌木用完了,就用长枪大刀,甚至用身体去阻挡敌人的进攻。
城墙下,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萧峰站在雁门关最高的烽火台上,望着关外那如同蚂蚁般密密麻麻、悍不畏死的辽军,眉头紧锁。
他知道,耶律洪基是真的疯了,这场仗,已经变成了一场不计代价的消耗战。
他虽然凭借昔日的威望和过人的武勇,暂时稳定了军心,协助宋军守住了关隘,但辽军的兵力实在太过庞大,这样下去,雁门关迟早会被攻破。
“大哥,你看!辽军又开始集结了,似乎有新的攻城器械!” 身旁的段誉指着远处,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萧峰点了点头,目光凝重:“是巢车和冲车。
耶律洪基是铁了心要拿下雁门关了。” 他深吸一口气:“三弟,传令下去,让兄弟们打起精神,准备迎接下一波猛攻!”
“告诉大家,身后就是我们的家园,我们退无可退,并且,求援的书信早已送出,相信过不了多久咱们就会有援军的!”
“是!” 段誉应声而去。
萧峰再次望向辽军大营的方向,他仿佛能感受到耶律洪基那如同实质般的恨意。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他并不想与耶律洪基为敌,但身为汉人,守护雁门关,守护身后的大宋百姓,是他此刻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