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得很恶心。
哪怕没有钟点,也有她妈想尽办法送走她。
女孩是没有家的。
她分毫不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相反省吃俭用几年,只为买一个小窝。
去见见吧,至少没有比年初在家发生那种事情糟心。
下年说不定会更恐怖如斯。
“我大学社团学长是学习疯子,没有结婚的打算,也在一直被催婚,你们要不然假结婚,过一两年就离婚!”
“放心!他为人非常靠得住,性格接近慕云遮,长得也是你喜欢的款!我就是怕你对人家起歹念。”
钟点猛拍一把大腿,拍的不是她自己的,还是谢知盐的。
当她坐在咖啡厅看着对面的男人内心惶恐。
她的相亲对象好像不是这个人吧?
男人交叠着双膝,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拍点膝盖,十分规律。
一身高定西装,熟男风。
梳着大背头,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
两人无言,男人也没有想走的意思,慢条斯理将袖腕扣系开。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她保持自己的礼貌,微笑想要起身离开。
男人突然发问:“你对我不满意吗?谢小姐。”
谢知盐心口惴惴不安,鬼使神差下她重新坐回位置上。
“没有。”
她注意到他这次坐直了身子,不可一世的视线已经变得正经严肃。
男人的指盖粉嫩,把玩着杯具。
“你不是我相亲对象。”
“我条件未必比你相看的人差。”他的表情叫人捉摸不透,声音隐约蛊惑。
“好歹看见我也得说一句别来无恙不是吗?谢小姐。”
在他一声声的客套称呼里,时刻点醒着两个人的今非昔比、天差地别。
“既然你来相亲是奔着结婚去的,为什么不能考虑我。”
说到这里,他冷呵一笑。
“我名下上海一套房,c市最近新买了一套房,还有一辆车。”
“公司主要在上海运营发展,分公司考虑在c市开展,就在今下半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