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衔星的话,揽月恨不得再给他来两巴掌,可在母父面前,他一向是很乖的,因此死死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他低下头,吧嗒吧嗒地流着眼泪,看着可怜极了。
反正婚约已经是他的了,无论衔星怎么说这婚约也不会移到他头上。
纪明看着衔星被扯破的袖子和揽月沾着血的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何必闹得这么难看。”
两个没出息的东西。
衔星冷冷地笑了一声,“难看?明明只要把我嫁给她,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看向揽月,“我告诉你,即使我得不到这个婚约,我也会想别的办法的,即使是做侍……”
“住嘴!”纪明打断他,她颇有些痛心疾首,“我们纪家好歹也是大户人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孽障。”
怎么做侍?再冒充他哥哥跑到人家床上去,然后死缠烂打要人家负责,不负责就上吊吗?
揽月见此,连忙上前,他劝道,“母亲,衔星没救了,他已经疯了,若放他继续待在外面,他说不定真会做出丑事,不如把他关起来。”
“再过十日我和阿霜就要成婚了,若是他再闹事……”
揽月知道衔星是个不肯罢休的,说不定他会在大婚前对自己或阿霜下手。
把他锁起来,也省得他闹事,自己就能安安心心嫁给阿霜了。
“你说的有些道理。”纪明点头,“既然如此,衔星,你就先一个人待着反省几日,等你哥哥嫁出去了再出来。”
“小时候,无论是什么东西,你们都要争来争去,我知道你羡慕哥哥的婚事,心怀不满,可这已成定局,母亲会为你再寻一户好人家的。”
她招呼一声,下人就围了上去把衔星制住。
揽月见此,偷偷地对着衔星笑,那笑中分明全是得意,哪里有半分可怜。
衔星气得发抖,欲要挣脱,却动不了半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带进房中。
房间的门窗都封了,只留了一个小洞用来递送东西,另外纪明安排了人在外面守着,日夜巡逻。
揽月彻底放了心,出嫁要用的东西家中早已备好了,他的婚服也挂在房中,他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待在房中,等着阿霜上门迎亲就好了。
春日百花绽开,生机盎然,揽月透过窗户看到院里的春景,也忍不住泛起春情。
衔星说阿霜亲了他。她怎么能亲他呢?她都没有亲过自己。
揽月对阿霜早已生了情愫,心中一腔痴情,苦熬了两日后,他忽然很想见她。
有规矩说成婚前的这几日新人不能见面,但他偷偷去看她,别让她看到自己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