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羊见识过太多太多，到了那天，大部分都会走上这条路。

“天外，才是修炼者的归宿，想要安全抵达天外，就要成为他们的人，得到他们的庇护，从而免除被杀，被吃的命运，所以，小子你现在明白了吧，为何他们会一直甘心当天外之人的狗。”

“仅且只有这一条路，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任凭你再天才，到最后，都会选择这条路。”

“没有第二种选择，这是最安全，也是最为保守的选择。”

黑山羊的话，振聋发聩。

陈初阳沉默了。

了解越多，却发现这个世界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恐怖，到处都是。

人心，难以揣测。

在寿命面前，任何的保证，都是虚幻。

“天心宗的天心老鬼，他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完成了他的宿命，镇守和监视这一方世界千年，到那时，他就可以得到重用，从而晋升更高的境界。”

“这个老不死早就晋升真境，只是他一直藏着，没有表现出来，否则，他活不了那么长。”

“小子，你可要小心一点，不要……相信他们。”

“还有灵剑门的那个老不死，也是如此。”

天鬼也是真境，爆发的力量何等恐怖，超脱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一旦到了那一天，他们会爆发。

而不会在乎这个世界怎么样。

其他的死活，和他们无关。

蝼蚁之死，死了就死了，丝毫不被放在心里。

“他们……这么做，不怕报复吗？”

“呵呵，报复？”黑山羊抬起头，不屑一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报复算什么？有人能报复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