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江波皱起眉头,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敲,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赞同:
“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董远方摇了摇头,眼神坦诚:
“爸,我这段时间满脑子都是唐海的事 —— 一钢厂的重组、开滦县的农业项目、造船厂转军用的可能性,上面的权力分配,我真没仔细琢磨。对我来说,现在能抓住基建和强军的政策红利,让唐海的老百姓多挣点钱,比什么都实在。”
隋江波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
他这位女婿,从基层一步步上来,踏实是踏实,可太过 “不争不抢”,越往上走,这种性子越容易吃亏。
他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口茶才缓缓开口:
“陈家这次把力气都用在了推我和你大舅进局,没在第三代上发力。可唐家呢?唐牧霖进了党委全会;左家更狠,左新程年纪跟你一样,靠西兰挂职和家里扶持,直接成了候补委员。”
董远方低下头,指尖摩挲着杯壁 .
左新程的履历他知道,同岁却早一步摸到候补委员的门槛,背后是左家的全力托举。
可他现在心里装的,是唐海那近两千条遗留问题,是一钢厂七千多工人的饭碗,实在没心思去想这些 “上位” 的门道。
“年底,你大舅陈志辉可能会主政西兰。”
隋江波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他脸上:
“你要是愿意,我跟他打个招呼,以你现在唐海代市长的职务,去西兰能任一个地区的党委书记,正厅实职,比在唐海单打独斗强。”
董远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认真:
“爸,我提正厅才四个月,刚到唐海连三个月都不到,还没为老百姓做任何实事 ,不是临阵脱逃吗?我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