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林大夫了。”
见识了林翰的医术,颂芝有心替年世兰将人收为己用,轻薄的素色荷包被放进林翰手中。
“今夜无事发生,”不等林翰拒绝,颂芝看向屋中几人,语气沉沉,“护主不力的罪名想必在场诸位都担不起。”
“颂芝姑娘说的是,我等必守口如瓶。”
本以为护卫年侧福晋是次轻松的差事,谁知一不留神就出了大事。
莫尔根和阿穆对视一眼,率先应下了瞒着这事。至少也要等到年侧福晋胎气稳固再向王爷禀报。
林翰当然一百个赞同,暗暗埋怨上了不中用的莫尔根四人,被人钻了空子,害他担惊受怕。
收拾好残局,屋内只剩下颂芝,她蓦地脱力软倒在床边。望着呼吸浅浅的年世兰,心中充满了恨意。
可笑至极!荒谬至极!世上怎么会有容不下亲生子的父亲?她的小姐何其无辜!
雍亲王受封王爷仅仅一载,能不能坐上那个位置尚未可知。这样提防年家又何必装模作样地对小姐好,欺骗她的情意!
想到凭空出现害了小姐的小宫女,颂芝恨当时自己为何不直接把人赶走,更恨没本事又招惹是非、心狠手辣的雍亲王!
小宫女言之凿凿,称小姐不信可以寻人对质,还扯出了十四贝子。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互相陷害,到头来受苦的却是她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