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火焰从头到脚，把他整个人包裹住。

紧接着，火焰逐渐收缩。

随着黑炎消失，姜命整个人也消失不见。

见到姜命安全逃离，凤灵雪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献祭了一半血脉之力的她此刻将迎来后果。

只见，那漫天的黑炎顷刻间化作粉尘。

她凤躯上黑炎化作的羽毛快速脱落。

她显露出人形，重重砸在地上。

乌黑的头发中穿插着一簇簇白丝，皮肤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点，甚至就连脸上都有。

在她跌落位置不远处，

空间之上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凤天南将手从缝隙之中探出。

随之，整个人降落在地。

他先是看了一眼之前姜命站立之处，心中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关键时刻选择放姜命离开。

不是他不想杀了对方，而是他明白自己杀不了。

因为在他有灭杀想法的一瞬间，在他的识海中突然出现了无数只眼睛。

铺天盖地的，布满他整个识海。

那些眼睛什么都没做，光是那样静静的看着他，便让他感觉到了无尽的压力。

甚至有幸见过一次的仙主，都没有这其中一只眼球带给他的压力大。

也就是在那一刻，

他明白对方身上的秘密不是他能够谋夺的。

就算凤灵雪不出手阻拦，那些出现在他识海中的无数眼睛也会出手。

相反，凤灵雪的阻拦间接的救了他一命。

前一秒还为了外人背叛族人的凤灵雪，竟误打误撞的救了自己。

凤天南唏嘘的叹了口气，扫清心中的烦躁，走到了凤灵雪跟前。

见到已经满头白发，昏倒在地的她，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皮肤上出现的那些黑点，就像是一只只蠕虫一般，相互粘合，形成更大的黑斑。

凤天南明白这是献祭凤族血脉产生的恶果，这些向蠕虫一样的黑点会渐渐侵入献祭者的血髓，慢慢腐蚀她的一切。

他看了一眼，还是决定先输送了一丝伪圣之力到她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