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光世呢?!(东百口音)

男人却对大典太光世的这副作派显得格外受用,“哼,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即使是天下五剑这般的存在,到头来不也只是我的仆从?”

“……是的……我是……属于您的仆从……”那只黯淡的,窥不见半点光亮存在的锈红眼瞳,迟滞的随着大典太光世的言语,向旁边胡乱转动了片刻,最后伴随着喉中落下的,沉闷的应承之声一同停滞,听不出哪怕半点属于自我的意志。

“啧,如果不是这发色……算了,我记得,你们天下五剑之间,除了时之政府那边尚且还没谈拢的童子切安纲,彼此之间都是有那个什么……回想?是这玩意儿吧?”

男人对大典太光世温顺的态度异常受用,那对阴鸷的眼瞳里,甚至闪过了些别的浑浊欲望,但在看到大典太光世的发色之后,却又败坏了胃口一样的挪开了视线,不甚耐烦的质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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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视线甫一错开,便让大典太光世露出了好似窒息一般的痛苦神情,但那只露在外面的锈红色眼瞳,却仍旧是麻木且黯淡的,连从大典太光世口中吐出的声音,都是没有任何变化与波动的沉闷。

“……是的……我们确实是……存在联系……”

然而伏在地上的乱藤四郎却知晓,大典太光世那副好似窒息一般的神情,并非是因为不被男人注视而感到痛苦,恰恰相反,是因为男人不再注视,于是终于可以泄露出些许属于自己的真实情绪。

毕竟,男人汲汲营营,费尽心力也要获得的那振刀剑,正是粟田口刀派的大家长,也是和大典太光世同属天下五剑之一的,在本灵给予的回忆里,和大典太光世算是好友的,鬼丸国纲。

而没能保护好粟田口内,除却鬼丸国纲以外,关系最好的前田藤四郎,也没能保下粟田口其余的任何一振刀剑,同刀派的兄弟骚速剑,更是因自己而备受折磨……

对于这振本就因在原主手中时,长期被置于仓库之内,而多少有些自闭的刀剑来说,已经完全足以把他磋磨成如今这副麻木温驯的模样。

可偏偏,偏偏在他清楚如今的主人,本质上是个恶劣的,追求宝刀名剑,却又可以毫不在意的将其折损重铸,只为得到其更有名时模样的家伙,且又额外的,对其中所有成年体型的白发个体,抱有更加恶劣的龌龊欲望时……

大典太光世又必须为了还在那家伙手里受苦的刀剑妥协,去把自己和对方心心念念的白发太刀确有关联一事,毫无保留的诉说出来。

倘若不合作,受苦的只会另有他者,大典太光世对此再清楚不过了,因为具有渐变色发,而多少被男人当过一段时间代餐的数珠丸恒次,和他那被反复重铸又大磨上的弟弟笑面青江,就是个前车之鉴。

隐瞒是最无用的,因为男人看似是在询问自己,实际上他对这些东西一清二楚。

试图以不确定言语试探,于是便被剥夺了行动能力,囚在用咒术和同刀派兄弟们本体构筑的牢笼里的三日月宗近,和他那因白发而被反复折辱,心智磨损到近乎于无的,被当做宠物戴上项圈,用锁链养在门口的兄弟小狐丸,

以及作为大哥,同样因白发被强行重铸回大太刀的体型,却又夺去了灵巧跃动的双腿跟腱,并被拔去了舌,只能如同人偶一般被‘照顾’的今剑,

还有被恶趣味的充作照顾的仆役的,磨上到了太刀长短的石切丸,以及虽然看上去未受什么摧折,实际上却完全是男人掌中傀儡,兼三条刀派狱卒的岩融,便是男人对答非所问者给予的惩戒。

他没得选,即使他想隐瞒,其他的,还有家人好友在男人手中受苦的刀剑,也会为了得到些许喘息的机会,揭露大典太光世的迟疑和隐瞒,所以即便大典太光世知道,自己实话实说的结果,只会是将那一振不知会否到来的鬼丸国纲拉入地狱,他也没得选。

“很好,就该这么听话才对……你们是天下五剑不假,但更是属于我的刀剑,要时刻牢记这一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