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但喜悦的噪声)”
好吧,或许,这个在鬼丸国纲撬开界膜之后,出现在眼前的,被以青紫色雷光的形式显现出来的灵力所缠绕的,看上去更像是什么直立野兽一样,仅有一只充盈着喜悦和如释重负情绪的猩红瞳子,能从狂躁灵力中窥见一二的个体,对此并不震惊。
但本就阴气沉沉的鬼丸国纲,却在看到出现在眼前的这一个体时,身上的阴气发生了再明显不过的,剧烈波动。
但鬼丸国纲仍是一言不发,只是瞥了一眼那喜悦情绪溢于言表的直立野兽,便再度伸手扒拉起了碎裂的界膜,旁若无物一般的忽视了对方逐渐变得不安起来的情绪,以及多少有些小心翼翼的呼唤。
直到把碎裂的界膜挖出了一个勉强能够穿行的孔洞,缄默的鬼丸国纲才终于停了手,转而回头看向了不知为何再度汗流浃背的道誉一文字,“你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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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平常且普通的语气和口吻,但是隐匿在其中的强制性却做不得假,甚至隐约还透着点没被鬼丸国纲压住的阴森来。
大概推断出鬼丸国纲的异常,恐怕和眼前这家伙有关的道誉一文字,本就因为鬼丸国纲身上愈发沉重的气息而汗流浃背,这下更是直接连声也不敢吭了。
道誉一文字忙不迭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目前这和虚影无异,却又存在一定质量和实体的存在状态,多少有点心惊胆战且蹑手蹑脚的,从那被鬼丸国纲徒手刨出来的孔洞里钻了过去。
……然后就看到了界膜另一侧,造型熟悉而又陌生的御前,以及状态异常的家主和同刀派的其他小辈们,还有表情呆滞看上去像是受了刺激的,不知道该称呼其为虚无僧还是乞叉底更好的出云国本地缝合怪,和一些……
“……一摊人那家伙真是……死得太轻松了……”穿着打扮都像是平安时代的武士,但身上怨灵和龙蛇的气息浓到骇刃,面颊上生着鳞片的同时,又有不少令刃惊疑不定的木质显露出来的男人。
“至少那家伙连三途川都没得去……也算是好事。”顶着一头白发,乍看上去简直像是什么得了白化病的三日月宗近。
但眼睛里没有弯月而是纯粹的红,言行举止也和那位被认定为天下五剑中最美之刃的存在,理应有的风雅毫不沾边,但气息却仍是纯粹的,属于刀剑付丧神的模样的,应该是三日月宗近的家伙。
……不是?!你们这是什么team(队伍)啊?是哪儿来的stitching_monster(缝合怪)团建吗?怎么光我看到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多少和缝合怪沾点边啊喂?!
“道誉……唉,你小子现在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算……虽然说没完全死的话,确实是好事,但是和我们一样,都走样成这副模样……或许我们该改名叫走样一文字,而不是福冈一文字?”
一文字则宗被钉满了锔钉的下半张脸有些僵硬的牵扯着肌肉,试图扯出一个和过去没什么区别的笑容出来。
但很明显的,他的尝试失败了,甚至反而将那些被同刀派小辈的本体残片勉强固定的开裂痕迹,凸显得更明显了些,也显得那些自裂纹里探出头来的肉色灰质触须,看上去更惊悚了点。
“御前……看来在我之后,那家伙对一文字……做了更excessive(过分)的事情啊。”
怒火在道誉一文字的心中翻涌,几乎要让他的身影因情绪波动而消散,但来自目前身形只有短刀大小的家主的言语和注视,却让道誉一文字不得不稳住了心神。
“……是我没能看护好小鸟们,还有小猫,没能达成先代的期望不说,反倒连累先代也……”那对火焰似的红瞳略微颤动着,像是明明疲倦却不得不强打精神,又像是一直在无意识进行自我苛责的真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