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哥把最后一袋垃圾往墙角一靠,拍了拍手,冲我扬了扬下巴:“行了,差不多干净了,剩下的等人来。”
“还有人?”我嗓子还哑着,灌了半瓶矿泉水才缓过来。
“嗯,”左佑哥点了根烟,靠在吧台边,“乐队那几个,一会儿就到。他们每次喝完第二天都来收拾,习惯了。”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高个儿背着吉他走进来,后面跟着三四个男的,手里拎着琴盒、鼓棒、折叠谱架,像搬家似的。
“阿木来了。”左佑哥抬手打了个招呼。
我点点头,阿木我认识,驻唱的老熟人,嗓子沙哑,唱起歌来像抽烟抽了十年。
他冲我笑了笑:“昨晚是不是唱吐啦?”
我干笑一声:“别提了,昨晚丢人丢到台边上了。”
“正常,”阿木把吉他往墙边一靠,“我去年在这儿唱《海阔天空》,唱到副歌直接跪地上了,好悬把佑哥的吉他砸了。”
左佑哥叼着烟,冲我抬抬下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六子,吉他手,这是韩七,贝斯,锋锋,键盘。”
我一一点头打招呼,之前也偶尔见过几次,只不过没有认识一下。最后目光落在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手里拎着鼓棒的男生身上。他看起来比我小几岁,站在最后,没说话,只是冲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