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学者王教授在研究地方志时发现,伊犁河畔自古流传着"绞刑树"的传说:被吊死的人若怨气不散,就会化作"索命丝",寻找生辰八字相合的替身。而周德昌、小超、李梅三人,竟都是农历七月十四出生——民间俗称的"鬼门大开"之日。
当警方试图进一步调查时,诡异的连锁反应仍在继续。李梅葬礼后的第七天,负责此案的年轻警员张磊在值夜班时,被发现用手铐吊死在派出所的吊扇钩上。他的笔记本里写满了歪斜的字迹:"红线在手腕上发烫,树在窗外摇晃,我听见他们在数...15、16、17..."
恐慌迅速蔓延,周边居民纷纷搬离。有人在深夜看见大寺废墟中升起幽蓝的火光,火光里隐约有十七道人影在晃动;还有人声称在白杨树根下挖出了锈蚀的铁环,每个铁环上都缠绕着不同颜色的布条,其中三条分别对应周德昌的蓝腰带、小超的晾衣绳、李梅的红围巾。
最令人绝望的是,一位精神错乱的老人在大寺墙上用血写下预言:"当第七根红线系上,所有亡魂将重获自由。"而此时,伊犁河畔的白杨树又抽出了新芽,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无数双手在虚空里抓挠,等待着下一个被选中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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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春,自治区公安厅成立了"伊犁悬案特别调查组",心理学专家林薇和刑侦顾问陈默临危受命。陈默正是曾深入格里塔边境调查的纪录片导演,对超自然案件有着特殊的敏锐度。在翻阅尘封的档案时,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细节——每起悬案发生时,伊犁河的水位都会出现异常上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河底躁动。
林薇则专注于研究受害者的心理轨迹。她发现,三位死者生前都曾表现出对"高处"的异常恐惧,却又在死亡时选择了高处自缢。更诡异的是,他们在案发前一周的日记里,都出现了相同的呓语:"丝线在生长,缠住我的脚踝。"
调查组决定从大寺的历史入手。在泛黄的县志中,他们找到了1933年那场绞刑的详细记载:十七名死者中,为首的竟是位精通西域巫术的萨满。他在受刑前曾诅咒:"当十七道冤魂集齐替身,伊犁河将成为通幽冥的血河。"
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调查组在大寺遗址架起了热成像仪和声波探测器。午夜时分,仪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热成像画面中,十七个半透明的人影从地底缓缓升起,他们脖颈处缠绕着锁链,在雨中做出上吊的动作。声波探测器捕捉到一段低频声波,经过音频增强处理后,竟是用古老突厥语重复的咒语:"以血为引,以怨为线,替身未满,永不安眠。"
陈默带领特警小队试图靠近,却发现所有电子设备瞬间失灵。手电筒的光束中,他们看到白杨树的树干上浮现出人脸轮廓,树皮如活物般蠕动,渗出暗红的黏液。一名特警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鞋带不知何时打成了死结,勒得脚踝渗出血珠。
随着调查深入,第四名受害者出现了。一位年轻的女教师在给学生讲解历史课时,突然爬上教室的吊灯,用围巾自缢。她的教案本上,用红笔反复写着:"第七个...轮到我了..."此时,伊犁河水位暴涨,浑浊的河水泛着诡异的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