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座位上首,李衡闭上了眼睛,久久无言。
再睁开,他又是天魁军的大将军了。
冷硬的目光中只有严肃。
“既然李都统已经落座,那就不要磨蹭了。”
“人到齐了,说一说我的规划吧。”
他停顿了一下,眼中迸发出滔天的杀意。
“我的规划很简单,我要和夏为民再战一场!”
“我要一场能一举把夏为民钉死的大战!”
到底是为将之人,一点不浪费时间,张口就要一场大战。
对此所有人都并不意外,如果不是要大战,也不可能把福王爷叫出来。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李明威。
他眨眨眼睛,觉得自己和在场的几位格格不入。
这么大的事情,叫他来干什么?
其他几位副将都没有资格坐着,他何德何能?
也只能归咎于李衡对自己儿女的优待,提前做个提醒,不要稀里糊涂的卷到漩涡的中心去了。
于是他踌躇了一阵,终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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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如此重大的事情,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
言下之意是我已经知道了,肯定不会无故凑上去作死,是不是该退场了?
李衡摇了摇头,取出一张堪图来铺平。
“今日坐在这里的,都有自己的任务。”
说着他便一指点向了西线最前沿,问道:
“西线的军务有所异动,大批将士都被向后调走了,是也不是?”
李明威连连点头。
“将军料事如神,我也是不久之前才刚刚收到的消息,没想到将军远在百里之外,却对前线洞若观火。”
“在我所负责的部分,颜惑部队的调动尤其明显,疑似在吸引注意力。属下本来的想法便是让他求仁得仁,也借此踏破瓶颈。”
现在李明威瓶颈已经踏过,自然不再多提,只是他依然疑惑于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好时机将自己等人聚集。
这不是白白给对方休整的时间吗?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李衡满意的点头,问道:
“你可知魏军调动的原因?”
“这……”
李衡遂看向余元宝二人。
“余将军和李都统,在魏军后方转进千里,先将安澜镇监狱打破,将整个镇子搅得鸡犬不宁,后将“燕九”重营打了个对穿,大破魏军,不知烧了多少粮草。”
“撞破了吕牧水的行踪不说,还引得夏为民调动了整整五位都统前去围剿,我们能推进的这么快,有他们一份功劳。”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哪怕以他的见识,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也只能瞠目结舌了。
韩礼没有说话的意思,李衡也就继续说道:
“然后,他们一路赶去邺城,将邺城……攻破了。”
韩礼无言,福王的茶杯也颤了一颤。
李明威眼角抽搐,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什么叫把邺城攻破了?
听听这是人话吗。
两个人的攻城战是吗!
这些战绩一个比一个彪悍,功劳一个比一个大,再让他们在魏国闯闯,醒辰关是不是该不攻自破了?
这是什么滔天的大功,怪不得夏为民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人员调度如此急切,章法散乱。
合着是急着回去救火。
对此李明威已经麻木了。
“余将军英明神武,李都统勇力非凡,在下佩服……”
“不止这些。”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竟然是一直沉默的韩礼张口说话了。
“吕牧水身上有伤,这才让我有机会和他两败,不然我不是他的对手。”
韩礼放下酒杯,看向余元宝。
“现在想来,应该是你干的。”
“如果他本就有伤,夏为民也不会以其为倚仗。是他被你撞破,而后交手受的伤,是也不是?
此言一出,不光李明威,李衡与福王也瞪大了眼睛。
他们看向余元宝,一身气息完满,丝毫看不出有伤势在身。
如果此事为真,岂不是说明余元宝的个人武力要远胜于吕牧水?
齐宗福脱口而出道:
“你已经踏出那一步了,是哪一颗?”
“怪不得你昨日敢与李衡引兵对杀,原来如此!”
福王心头狂震。
’他才多大,这这这…这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