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蛆虫还在骨头附近爬来爬去,发出细微的 “沙沙” 声。
白浪看得浑身发麻,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他活了二十多年,见过病死的猪、被野狗咬死的兔子,却从没见过这么邪门的场景 。
那些蛆虫像是饿了几十年似的,啃食尸体的速度快得离谱,而且身上还散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跟瘴气林里的腐味不一样,闻着让人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就全吐出来。
小青的反应比他好不了多少。
她小手紧紧抓着白浪的胳膊,指节都泛了白,
她从小在苗寨长大,跟着寨里的巫医见过不少毒虫,也见过寨子里的人死后尸体腐烂的样子。
可这种青黑色的蛆虫,她连听都没听过。
巫医说过,苗疆的毒虫大多有迹可循,可这些蛆虫,看着就不像凡间的东西,她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神里满是惊恐,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
白浪咽了口唾沫,声音有点发紧道:“得赶紧烧了它们,不然万一爬到别的地方,就麻烦了。”
小青连忙点头,从腰间的布包里掏出一个她自制的陶罐 。
白浪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肩膀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却还是咬牙接过了陶罐。
他深吸一口气,瞄准那些还在骨架上爬来爬去的蛆虫,猛地砸了过去。
陶罐 “嘭” 的一声砸在地上,罐口的塞子飞了出去,桐油混着硫磺溅在蛆虫身上,瞬间燃起橙红色的大火。
火舌蹿起半人高,把周围的枯枝都烤得滋滋响,连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
那些蛆虫被火一烧,立刻发出 “噼里啪啦” 的脆响,像是炒豆子似的,还伴随着一股刺鼻的恶臭味 。
那味道又腥又臭,比腐烂的尸体还难闻,白浪和小青连忙捂住鼻子,往后退了好几步,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可更诡异的事情还在后面。
就在大火渐渐熄灭,地上只剩下一堆黑灰的时候,原本弥漫在林间的灰黑色瘴气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似的,慢慢往上飘,顺着枝叶的缝隙往天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