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寅相的大营之中,也同样在救人。
可是他们没有一个像水灵儿那样的人,他们的军医并没有立即就让伤人痊愈的本领。
所以,志荣、志远、志博、志宏,只能等着慢慢恢复了。
慢慢恢复的意思,就是暂时绝对上不了战场。
梨蕊看着志广的尸体,显然是有些老泪纵横,在他这个本领强大的大师兄面前,志广依然被人打破脑袋而死,这是何其的丢人。
好在牟寅相安慰着:“自古道‘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临阵杀敌,这本是自然之事,只可惜志广先生,身死道消了。”
梨蕊居士当然是悲伤的,悲伤的人在主子面前,当然也要表现的坚强一些:“侯爷,我们懂,待明日一战,定斩敌将,以报此仇。”
牟寅相就看着牟逸道:“逸儿,为父已看的清楚,那三个女将被你打倒,你如何不将他抓过来,以报志广先生之仇。”
牟逸道:“父侯,这话你问大哥吧,我是依大哥吩咐的。”
牟寅相、梨蕊就好奇地看着牟里。
牟里当然要给出一个理由:“父侯,当前行势,是寄人篱下,为国建功重要,还是我们有根据地重要?”
牟寅相一听,顿时愣住了,梨蕊也不明白。
牟里的眼睛就深沉起来:“父侯,为国建功,固然重要,然如今天都被淹,寸土皆无,我们在元帅帐下,听他差遣,他日功成,封王封侯,又岂能轮到我们父子?”
“况且今日阵前,他虽然新败,然钱粮、士兵,皆数倍于我们,然全是我们全力以赴,他何曾出一兵一卒?”
“父侯,非是我说嘴,还请父侯三思。”
牟寅相闻言,沉默不语。
梨蕊就叹了口气:“侯爷说的对,既然我师兄弟决定下山辅助侯爷,便是早已有了天数。”
“立志助侯爷功成名就,也不枉我师兄弟下山一场。”
牟寅相听了,甚是感动,说道:“先生之恩,重于泰山,不敢相忘也。”
于是,都收敛起情绪,径往牛浪帐中听从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