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和李治作为代表，率先上前，在墓前摆放好守陵人拿来的时令鲜果与精致点心。

李恪见妹妹们行礼，也神色肃穆地上前，郑重行礼，他虽非窦皇后嫡孙，但作为皇子，对这位贤德的祖母同样心怀敬意。

“锅锅，阿婆……系睡债尼面嘛？她肿么不起乃和窝们薛发鸭？”小公主看着那巨大的土堆和石碑，扭头看向身后的哥哥。

“阿婆不是睡着了，她变成了天上的星星，一直在看着我们，保佑着我们，就像你们四姐的生母一样。”这个问题让李昊心中一颤，他蹲下身子，将小公主，城阳和兰陵揽到身边。

“原来……人老了就会变成星星……”城阳眨了眨眼。

兰陵若有所思，她读过的道藏里有类似的说法，轻轻点了点头。

“辣……系几想和阿婆薛发肿么办？想抱抱阿婆肿么办？”小公主却皱起了小眉头。

“我们可以像现在这样，在心里和阿婆说话，她一定能听到。我们的思念，就是连接我们和阿婆的桥。”李昊一边说，一边轻轻抚摸着丫头的头发。

听着哥哥的话，三小只仿佛想起了什么，纷纷从自己的小口袋里掏出了她们刚才在车上，用心叠成的千纸鹤。

她们摇晃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这几只承载着思念的千纸鹤，轻轻放在了石碑前的供品旁边。

“阿婆~~~腻看到系几哒小鸟鸟呐嘛~~~锅锅薛~~~它叫千几鹤~~~会灰灰呦~~~要它飞上气脚腻~~~好不好？它废替系几陪腻哒，腻就不孤单呐……”

小公主放好自己的那只歪歪扭扭的千纸鹤后，并没有跟着阿姐们立刻退开，而是伸出小手指，轻轻碰了碰冰凉的石碑，随后贴近石碑，说着悄悄话，仿佛那样沉睡在里面的阿婆就能听到一样。

孩童稚语，带着最纯粹的牵挂与抚慰，在这肃穆的陵园里轻轻回荡，让听到的人无不心头发酸。

上前将小丫头领回来，见守陵人抬来一个大盆，他知道，马上要进行祭拜的最后环节“望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