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推门而进。

屋内。

赵城丰抬头盯着他看，果然见到青年熟悉的笑脸。

“咦？赵教授？你也在？”

谢昭走进来，站在二人对面，笑道：“好巧。”

他模样云淡风轻，从容淡定，仿佛真的是见到见过几面的朋友般，随意的打了声招呼。

赵城丰神色微妙。

而齐物明也十分识趣儿的起身，挥挥手，将空间留给了两人，径直出去了。

“你俩聊，好好聊，大家都是一家人，咱们这个圈，原本就小，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犯不着。”

他这话是说给赵城丰听的。

不过按照后者的脾气，能不能听进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齐物明离开。

办公室内，赵城丰静默了一会儿，而后开门见山，抬头直直盯着谢昭。

“你为什么帮我？”

谢昭闻言，一笑，道：“我想买的你研究成果。”

谢昭也直截了当。

倒是赵城丰一噎。

“所以，你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他脸色不太好看了起来。

这种被算计的感觉绝对不会太美妙。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在自己说完这话后，面前的青年却微微侧着脑袋，露出了一种似乎不太理解的困惑。

“故意？”

他语调微微扬起，盯着赵城丰，道：说实话，赵教授的不近人情，我可是领略过的，您的原则问题，在圈子内也是赫赫有名，我昨天来求教授的时候，可不知道您今天要来。”

赵城丰一愣。

也是。

入了学术圈这么多年，他求人的次数屈指可数。

或者，更准确来说，自己毕业了这么多年后，来求老师齐物明，这还是第一次。

面前青年再怎么能算，又如何能算到他今日会来？

算不到的话，那他做的一切就都成为了无用功。

甚至连齐物明都不会知道。

所以……

他真的是在诚心帮自己？

这个念头一闪过，顿时叫他羞愧起来。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他格局小了。

赵城丰涨红了脸，一下子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看了看谢昭，像是锯了嘴的葫芦，半晌憋不出一个字儿。

谢昭在心里默默等着时机，片刻后，他自顾自的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将赵城丰之前那杯冷掉的茶给换了一点热水。

他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