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男人还在痛苦和恐惧中挣扎犹豫。
玛仕多毫不客气,手腕微微一拧,匕首在其肌肉里转动了少许。
“呃啊啊!!!我说,我说!!”男人似乎终于崩溃了,惨叫声变成了绝望的哀嚎,嘴唇迅速失去血色,冷汗如同溪流般从额头淌下“拔出去,求求你,拔出去……”
玛仕多这才利落地抽出匕首,一股鲜血立刻从伤口涌出,他示意旁边的西姆“给他包扎一下,别让他还没开口就死了。”
西姆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拿出急救包,用绷带和一些黑糊糊的药膏粗暴地处理着那不断冒血的伤口。
男人瘫在椅子上,如同离水的鱼般大口喘息,断断续续地开始交代“我,我叫格朗宁·迪菲科,骑士,曾是卡沃德利国王陛下的亲信侍卫长之一……”
他喘着粗气“是,是处理‘污水’的那种……”
玛仕多心中了然,所谓‘污水’就是替贵族干那些见不得光的脏活,大贵族圈子里这并不稀奇,不说别人,惠南家族就有这种身份的人……曾经……
“我不是贪生怕死,也不是弃主。”格朗宁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痛苦与屈辱“是陛下,是国王陛下他最后命令我让我想办法躲起来,他说北境根基雄厚,最后一定能撑过去,他让我活下去,或许,或许还有用……”
他的眼神涣散,两行清泪流了下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刻“但,但我们都没料到攻破最后防线的,会是历代公爵大人他们……”
格朗宁声音颤抖得厉害“我看着陛下他,他被……那时候我就想,什么都完了,我只能跑,不知不觉就逃到了这里躲了起来,直到你们……”
“那这里到底是干嘛的?”玛仕多打断了他的情绪宣泄,用染血的匕首指向周围那些密密麻麻的玻璃罐“这鬼地方是做什么实验的?国王搞的?”
格朗宁虚弱地摇了摇头,喘息着说道“……不完全是,陛下,陛下也只是继承。”他示意了一下他刚才躲藏的那处仪器角落“那下面有一块松动的底板,下面有,有东西……”
西姆立刻上前,按照他模糊的指示在那片狼藉的角落里摸索了几下,果然撬起一块略显松动的金属地板,从下面掏出了一个用防潮油布紧紧包裹着的书本大小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