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那位面色苍白,头发凌乱且衣衫不整的年轻母亲连忙把男孩拉回身后,自己则瑟瑟发抖地低下头,根本不敢与伊里奇对视,仿佛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
倒是那男孩被母亲紧紧搂着还是努力侧过头,又急急地补充了一句,试图为帮助者正名“安德烈哥哥是帮我们的,他是好人!他打坏蛋!”
卡尔在后面看着伊里奇那努力挤出‘和蔼’却显得更加别扭甚至有点凶巴巴的样子,联想到他平时训人时的铁面无私,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又赶紧抬手捂住嘴,肩膀耸动了几下。
伊里奇似乎背后长了眼睛,回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那个叫安德烈的青年仿佛被孩子的话语鼓舞了,也再也压抑不住满腔的怒火高声嚷了起来,把事情的原委像倒豆子般噼里啪啦地全说了出来。
原来那中年人叫法尔科,在原来的灰岩城里就是个游手好闲、欺行霸市、专挑软柿子捏的地痞无赖,据说还和原来的治安队某个小头目有点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
这并不奇怪,这种事情常有,一般地痞流氓都会和治安队有什么关系,不然也根本在城里混不下去。
这人逃难到这里后依旧是恶习不改,自己领到的吃食总觉得不够或者不合口味,就仗着几分蛮力和无赖劲儿,专门去抢那些看起来好欺负的孤儿寡母或者老实巴交的农户。
他之前就已经抢过这可怜的母子三人好几次口粮了,今天更是变本加厉,不仅抢东西还借着由头言语上调戏甚至动手动脚,想要强行拉扯那位年轻的母亲到偏僻处。
女子惊恐之下奋力反抗呼救才引来了安德烈出手制止,进而发生了激烈的扭打。
伊里奇听完眉头紧紧锁成了一个川字,他转向周围的人群,目光扫过一张张或愤慨或麻木或躲闪的脸询问道“他说的这些情况属实吗?你们之前为什么没有人向我们反映?你们应该天天能看到巡逻的士兵啊。”
他这一问像是瞬间点燃了积压已久的魔导炮,周围的人群立刻激动起来,情绪激动的七嘴八舌地诉说着。
“报了!怎么没报?”
“找过当兵的老爷好几次了。”
“没人管啊,每次来了问问就走了,说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