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波特兰忍不住轻笑出声，从敌人、间谍到一个兢兢业业的研究员的反差实在太大了“所以……我们招到了一个，额，技术狂热分子？还是间谍改行做研究员的？”

吉米院长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学术性的好奇“有趣，非常有趣。”

此前研究院不是没经历过间谍渗透，甚至可以说这种事儿是真不少，毕竟研究院这种机构基本可以指向霍尔普的重点方向，然而这么有趣的人他还真没见过。

“他要么是伪装到了登峰造极、连潜意识都骗过的地步，要么，就是真的被我们的差分机和符文替换的课题给俘虏了。”

“看他那副样子……”吉米指了指演算稿纸的图像以及不知名人物用沐恩兄妹的设备拍下来的影像“更像是后者，知识的吸引力有时候比任何任务都强大。”

波特兰叹了口气“那现在怎么办？继续盯着？万一他哪天突然清醒过来的话……”

西奥德沉吟片刻，眼中精光一闪“继续监控，级别不变，但范围可以稍微放松一点，或许我们可以更多的试探试探他，也许他能反过来被我们利用呢？”

西奥德并没有因为这些表象就放松对帕维尔的警惕，实际上以现在手上的证据他完全可以逮捕帕维尔，但他想看看能不能钓到更大的鱼，如果能干掉敌人的整个情报网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吉米点点头“明白了，我会安排的。”

与此同时的地下大厅里，帕维尔猛地一拍桌子兴奋地低呼一声“对！这样就能解释那个异常值了！”

他完全没注意到旁边几个人审视和诧异的目光，抓起笔在稿纸上飞速写下新的演算公式，脸上洋溢着纯粹的解谜者找到关键线索的狂喜，此时他眼前纸上的这些符号和数据似乎成了他唯一的世界。

-----------------

“注意！注意！一零八、一零二、一零三号车组！立即进入战斗准备状态，训练科目即将启动，五分钟内完成准备！重复，一零八、一零二、一零三车组，五分钟准备！”

燎原联合训练基地集合营地的杆子上挂着的大喇叭喊着，那种魔法特有的、能穿透耳膜的声响撕裂了午后闷热的空气。

卡尔的声音在空旷的营地广场上空回荡，震得旁边维修架上几颗松动的螺母都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