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雨水泡得透湿,贴在身上又凉又沉,他难受好久了。
沈曼枝见他突然脱衣服,瞬间绷紧了身体,眼神里满是警惕,急道:“你干嘛?!”
“还能干嘛?把衣服晾在旁边烤干啊,你也脱了吧,怪难受的。” 费少一边说着,一边脱得只剩一件裤衩。
在山洞里找了三根结实的木棍,架起来,把湿漉漉的衣服抖了抖,搭在上面,让火烤干。
见沈曼枝还一脸警惕地盯着他,费少忍不住哭笑不得:“你紧张什么啊?又不是没看过,之前在医院不还……”
“别说得一副我和你是老夫老妻的样子!” 沈曼枝怕他接着说羞人的话,立刻打断他,“谁知道你又打什么歪主意!”
费少故意逗她,“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真要打主意,你觉得你能躲得掉?早就得乖乖任我处置了。”
话音刚落,他突然身子一伏,作势就要往沈曼枝那边扑过去,手臂张开,摆出一副抓猎物的架势,连表情都装得色眯眯的。
沈曼枝本就紧绷着神经,见状瞬间浑身一激灵,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往后缩了缩,双手下意识挡在身前,那如临大敌的模样,活像下一秒就要跳起来逃跑。
“哈哈哈……” 费少见她这副模样,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沈曼枝,你也太好骗了吧?我逗你玩呢!”
被这么一戏弄,沈曼枝瞬间恼羞成怒,脸颊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地喊:“费阳耀!你故意耍我!我跟你没完!”
话音未落,她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猛地扑了过去,双手死死揪住费少的胳膊,还不忘重重捶了他两下。
费少也不躲,顺着她的力道往后倒,两人一下子滚到了枯草垫上,扭打在了一起。
沈曼枝捶他打他,他就挠她的痒。
沈曼枝哪里想到这费阳耀会使这种小伎俩,本来打算强忍着笑意的。
可那费阳耀挠痒痒的技术倒是出奇的高,她很快就快绷不住了,“你别挠我痒!”
“干嘛不挠?哦,就许你仗着自己是个伤号,白白打我,不许我挠你痒?沈曼枝,你比我无耻多了啊!”
“混蛋,别,别挠,哈,哈哈哈…我不行了……”
很快,沈曼枝也顾不上打他,两手忙着挡住他的手,想要阻止他挠自己痒。
可她咋防得住呢?
于是山洞里霎时间没了之前的沉闷,只剩下快活的打闹声。
沈曼枝毕竟受了伤,体力本就跟不上。
这打闹没持续几分钟,她就累得气喘吁吁,手臂发软,再也没力气揪他,只能瘫躺在草垫上,胸口微微起伏,连说话都带了点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