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她早就瞥过一眼，那灰发老头虽说被打得半死不活，嘴角淌着血沫，但胸口还在起伏，显然还有气

按她的判断，老头这伤撑死了是半残。

不过即便真落个终身残疾，也是他罪有应得。

沈曼枝打第一眼就看出，这老头是碰瓷讹人的惯犯，指不定靠着这伎俩骗了多少人的钱。

早上在警局，她也是怕节外生枝，才劝着蒙面人花钱摆平。

虽然不知为何蒙面人马不停蹄地过来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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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确保老头不死，无论他被揍成什么样，沈曼枝都不关心。

可旁边的姑娘不一样，她只是恰巧撞见，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

可从蒙面人方才那不容置喙的口气里，沈曼枝瞬间反应过来。

这老头，他是打定主意要杀的。

“就算要报复，你为什么这么急？”

沈曼枝索性问了出来。

“今天的你太反常了，不计后果，还急得像在赶时间。”

不计后果，操之过急，这两点都很反常。

“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

难道是他已经有了玉研和辰儿的消息？

“反常？” 蒙面人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对，是反常。”

沈曼枝点头，目光落在他的手上，话还没说完，“就好像你时间不多了似的，还有你刚才的掌法……”

话音未落，她猛地瞳孔一缩。

蒙面人啪的一声，竟突然朝她袭来！

上来就是一个左刺拳，一个右鞭腿，一个左正蹬。

沈曼枝方才分神问话，压根没防备，将一个左刺拳，一个右鞭腿全都防出去后，最后一个左正蹬躲闪不及，硬生生受了他一下，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你疯了！干什么！？” 她又惊又怒，忍着腓骨的疼痛看向对方。

可蒙面人什么也不说，只步步紧逼，拳头带着比之前更狠的力道，一下下朝她攻来。

沈曼枝边挡边退，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他的眼神。

他那只偶尔露出一点觊觎之色的眼神中，现在全被杀意所覆盖。

沈曼枝心头一沉，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不过是问了两句，怎么就惹得他动了杀心？

然而，饶是沈曼枝想破头都不会想到，她无形之中，触碰到了蒙面人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