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条件反射,碎花姑娘一脚油门,那气场,就像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似的,一路狂飙,一路不说话,我他妈紧紧抓住安全带,不敢言语一声,生怕哪句话说错了,火上浇油,不是我小心,众所周知,女人如果认为你错了,你有时候都不知道错在哪里。
这幸亏木箱里面都铺垫了稻草,要不然有些瓶瓶罐罐的,等到了港口有可能就剩碎碎平安了。
半小时的路程,碎花姑娘只用了一半的时间,二十多年车龄的救护车了,恐怕它也没想到还能跑出风一样的速度,真怕它以为自己是回光返照,开来了,回不去了!
装卸码头上已然静悄悄一片,一艘不算大的轮船稳稳当当停靠在港口里,我看了一眼碎花姑娘,有光从她眼里冒出来。
碎花姑娘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
“爸,我们到了!”
嗯?
爸?
他爸亲自来了?
我去,当初可是我把人家的宝贝女儿拐走的啊,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我拿什么面对人家啊!
我慌的一批,我甚至想要跳车逃窜。
“大姐,多大点儿事儿,你爸怎么还亲自来了?”
碎花姑娘一脸笑意:“我爸说……他想见见你!”
……
货轮调转方向,放下船弦,我和碎花姑娘站在船弦的另一头,冰火两重天……注意,我说的是状态冰火两重天,不是大保健行业的术语。
碎花姑娘终于可以见到久未谋面的父亲了,还带了厚重的见面礼,我呢?
他爹终于见到我这头拱他家好白菜的猪了,以我憨厚的面相,如果我告诉他,我和碎花姑娘这么长时间以来都保持着纯洁的革命友谊,他能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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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了口唾沫,忐忑不安,我还没女朋友呢,怎么还产生了第一次要见老丈人的愧疚感与紧张感。
船弦放稳,那个熟悉的面孔终于还是出现了,他西装革履,面色严峻,我心里些许的侥幸瞬间烟消云散。
碎花她爸走了下来,一瘸一拐,后来才知道只是脚崴了,他身后跟着身强体壮的两个人,我不敢确定这俩人是来抬箱子的还是来打我的,或者先打我一顿再抬走箱子。
她爸两脚还未站稳,碎花姑娘一拥而上,哭泣声随之而来,对于此时此刻姑娘的哭我能理解,但我其实并不想让她哭的如此残暴,知道的是因为想念亲人,不知道的,比如她爸,还以为她家姑娘跟着我受了多大委屈呢!
她爸的表现也完全没出我预料,左手抱着她的女儿,右手拍着她的后背,眼睛里像有火在燃烧,还正冲着我,还他妈说了一句话:别担心,爸爸来了!
我的心啊,彻底的拔凉拔凉的了,跳进黄河洗不清,我就是满身是嘴都解释不了了。
姑娘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碎花姑娘哭了五分钟,我流了五斤汗,她才慢慢清醒过来。
“爸,这是凌凌发,你们见过的。”
我低头耷拉眼道:“叔叔……好!”
“你把我女儿从我身边骗走,让她历经危险,小伙子,这笔账我们怎么算?”她爸毫不遮掩道。
我某花一紧,天地良心呐,是我骗走的你女儿吗?当初是你女儿要挟的我啊,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