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佛邦教育局不管处,处长李宽越。”
“哦?”
张弛咀嚼着这个很熟悉的名字,他没想到对方这时候就已经在马来半岛上崭露头角了。
“他干什么了?让老陈你能这么推崇他?”
陈振传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将李宽越近期的所作所为,简明扼要却重点突出地汇报了一遍。
包括李宽越如何在教育会议上公然指控存在“反张弛秘密团体”,如何罗列《马来纪年》、《琉璃宫史》等书籍中的“罪证”。
如何与马来裔官员激烈交锋,以及最终如何推动成立了“思想稽查队”,并大规模查抄、焚毁所谓“毒草”书籍。
“……此子行事,可谓酷烈果决,甚至不无栽赃构陷之嫌,”陈振传评价道,语气客观,“其手段过于激进,易招致非议,柔佛当地已有不少士绅对其不满,称其为‘酷吏’。”
“然而,其目的明确,执行力极强,对统帅您和‘南洋秩序’的忠诚毋庸置疑,且成效立竿见影,短期内确实强力压制了柔佛部分区域的分离主义思潮。用于处理人口置换这等棘手且易招怨恨之事,或能起到奇效。”
同为马来、星洲华裔出身,陈振传自然要提携老乡。
张弛手指轻轻敲击扶手,不着痕迹的瞥了陈振传一眼。
乡党和派系这个东西,必然是客观存在的。
杜绝几乎不可能,他能做的无非就是平衡和限制。
至于李宽越其人,不管未来如何,当下他是个忠诚的好小伙子,还很能干,这就够了。
“李宽越……”张弛沉吟片刻,没有立刻表态,“好,这个名字我记下了。”
“人口置换事关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非一时之功。此事容后再议,你们内部先根据实际情况,拿出一个详尽的、分步骤的可行性方案来。”
张弛表面上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这项举荐,而是将皮球踢了回去,要求更具体的计划。
这既是对复杂问题的谨慎,也是对下属能力的进一步考察。
“是。”陈振传领会了意思,反正李宽越的名字已经进入了方默的视线,这就算得上提携了,于是不再多言。
话题随之转向了另一个关乎民生的重点领域——经济作物。
张弛首先定下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