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毛闽川的背影，那份过于冷静的姿态让他心头一紧。

毛闽川缓缓转过身，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冷，没有一丝波澜，仿佛看透了一切，又仿佛什么都不在乎。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平静得令人心悸。

陈火乐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从未见过毛闽川露出这样的神情，那不是平时的冷漠，而是一种彻底的空洞，像被抽离了所有鲜活的气息。

“你……你没事吧？”陈火乐小心翼翼地问，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担忧。

他伸出手，想去碰触毛闽川，却又在半空中停住，迟疑着。

毛闽川扫过他脸上未干的泪痕，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他开口，声音比夜风更冷，更硬，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的冰晶，不带一丝温度。

“我很好。”

他简洁地回答，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有一种纯粹的陈述，

“我不想回到那个弱小的状态。”

陈火乐的呼吸一滞，他盯着毛闽川，喉咙有些发紧。

他能感觉到毛闽川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那不仅仅是异能的寒意，更是一种由内而外渗透出来的漠然。

“弱小？”

陈火乐声音沙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不是弱小！你一直都很强！你只是……”

“我曾以为自己足够强大。”

毛闽川打断了他，声音里没有自嘲，没有遗憾，只有一种冰冷的客观，

“但事实证明，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管家因我而死，杨子龙也因你而伤重垂危。我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愤怒，却又无法改变什么。”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着湖面，湖水瞬间凝结成一片片冰花，晶莹剔透。

“那种无力感，我再也不想体验。”

毛闽川的目光落在冰花上，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