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看到我生活很节俭，就经常带着我和一些同学到食堂吃饭，用他的饭票，平时不上课也经常喊我们去家里吃饭。”

“我们很多同学，深受老师大恩。”

“我每个月节省的钱多一些，寄给家里，让家里生活好了许多，没饿死人。那时候，每个月十几块钱，是很大一笔钱。”

“等到我毕业，老师亲自推荐我到报社工作。”

“小师弟，别说那年头大学生值钱，那个时候的大学生一般都会回乡，待遇有，可是想要留京亦或者有更好的发展，同样不容易。”

“那个年头的大学生也有混了几十年依旧只是待遇的，你信么？”

“我没有关系，学习虽然还不错，可是能够进入清北的有几个学习不好的？”

“后来，我工作之后，老师告诉我，我可以在文学方面发展，我最早的创作‘一九四二’等，很多都是在老师的指点下完成的。”

“虽然当时老师帮忙到报纸上发表了，可也不出名，而且当时我一门心思想要当老师，我想着教书育人，和老师一样，培养更多的学生。”

“在老师的推荐下，我到帝都师范读了研究生，我入读的第二年，老师就可以招研究生了，我至今引以为憾。”

“然后到了九十年代...你也知道，我的小说第一次改编，然后赚钱了。”

“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写的东西可以这么值钱。”

说到这里，刘振云苦笑一声，“赚钱是很让人着迷的事情，甚至可以让人忘记初心，我知道我背离了老师的教导，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创作目的不再是用文字说故事，而是变成了赚钱。”

“这些年，我一直想要对老师说声抱歉。”

顾宇静静的给对方倒了一杯茶，“刘教授，有没有可能，老师从来不反对用创作去赚钱？”

“文字并没有多清高，文学家也不是不需要吃饭，用创作赚钱合情合理合法，你觉得老师会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