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刘安又说,“末将在一家酒肆门口扮作流民乞讨,听见两个方军小校说,年前,方令舟或许会派使者来邺邱,只是意欲何为尚不清晰,不过……”
他顿了顿,“以末将来看,许是因为接连受挫,女儿又落在我们手中,要服软了。”
项瞻眸色沉了一下,一口将茶水饮尽,看着刘安,心中暗忖,方令舟受伤调养是真,士气低迷也是真,可派使者过来,未必是真的服软,多半是想探探邺邱虚实,顺带看看方好的处境。
他沉吟片刻,问刘安:“不是去了四个人,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回来?”
刘安忙道:“末将自作主张,让他们留下,若方令舟真有意遣使谈判,也好先一步回来禀明。”
“嗯,你做得对。”项瞻点了点头,心中想着,是时候再去见林如英一面了,随即起身道,“好了,你们这一路辛苦,回去后好好歇息两日,我会让裴恪给你们送上两坛好酒的。”
二人对视一眼,面露喜悦,同时起身抱拳:“多谢主公!”
项瞻目送他们离去,也不再耽搁,骑上青骁,径往城外大营奔去。
凤翥军的营盘依旧肃整,主帐外卫兵见项瞻到来,顿时面露难色:“主公,林将军正在操练……”
不等他们说完,项瞻便已翻身下马,把缰绳和长枪同时扔了过去:“一炷香,立即让她来见我!”
正要迈步进帐,却又突然停住,冷冷丢下一句,“这是军令!”
卫兵愣了一下,哪还敢耽搁,连忙抱拳应是,把缰绳和长枪交给另一名卫兵,小跑着离去。
不多时,林如英掀帘入帐,一脸平静的来到帅案前,对着项瞻躬身抱拳:“末将林如英,见过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