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不顺嗓子里挤出嘶哑的怒吼,眼眶通红,脸上满是悲愤与不甘,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陈诚刚好将最后一株血丹草丢进红葫芦,闻言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他狰狞的脸上,声音冷得像冰:
“我有什么不敢的?被抢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悲愤异常”?
他往前两步,蹲下身,眼神锐利如刀,直刺朴不顺的心底:
“你抢我们苗道长的道观时,有没有考虑过他们当时是什么心情”?
“这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彼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敢犯华夏者,虽远必诛”!
最后几个字,是陈诚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
朴不顺听完翻译后,脸上的悲愤猛地一僵,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张了张嘴,竟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陈诚将红葫芦往腰间一系,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看了看金不换,脸上的神情褪去了对朴不顺时的狠厉,只剩一片毫无温度的冷漠:
“金不换,你是想活命吗?”
金不换正盯着地上脸色煞白的朴不顺出神,冷不丁听到这话,浑身一激灵,像是被浇了盆冰水,他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重重砸在石板上,声音里带着急切的惶恐:
“想活!大人,我想活!”
他膝行两步,额头几乎贴到地面:
“我对您早就表过忠心了!方才翻译朴不顺的话,没有半分隐瞒,您还不相信我吗?”
“忠心”?
陈诚嗤笑一声,脚步缓缓挪到金不换面前,阴影将他整个人笼罩,眼神阴恻恻的,像在看一件随时可弃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