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林羽来，立刻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林羽！你可算来找我了！快坐，这是刚酿好的‘云流醉’，比上次的更醇！”

林羽在她对面坐下，接过酒杯浅酌一口，酒香在舌尖散开，带着云流的清冽。

“飞霄，这次来是想请教持明族不朽传承的事，长老说，需要进入蜕生池的记忆脉络？”

“先喝酒！喝了酒才好说话。” 飞霄仰头又灌了一口，放下酒壶时，眼神却多了几分郑重。

“记忆是持明族的根，每次蜕生，都会把自己的记忆、信念融入一条‘长河’里，久而久之，就成了整个族群的文明印记。”

“你要获取不朽命途，就得顺着这条河走，看懂‘传承’到底是什么。”

她放下酒壶，身体晃了晃，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感慨，“我年轻时在战场上，见过持明族在战场上拼命，他们说‘死了没关系，记忆能留下’，那时候我不懂，现在才明白，他们是把守护的心思，留给后来人了。”

说着，飞霄又想举杯，却没稳住，身体猛地朝一侧倒去。

林羽下意识伸手去扶，掌心刚碰到她的肩膀，飞霄便顺着力道靠了过来，脑袋轻轻搭在他的怀里，温热的呼吸带着酒气拂过他的衣襟，声音也软了几分。

“林羽..你靠谱，像以前跟我一起打仗的战友..不，比战友还靠谱。”

林羽僵了一下，随即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动作尽量温和，“飞霄，你喝多了。”

“没多！” 飞霄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卸下心防的猛兽，“我清楚着呢..记忆里有好有坏，别陷进去，要找‘守护’的心思..那才是不朽..”

酒肆里的狐人见惯了飞霄的醉态，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并未上前打扰。

林羽就这样抱着她，听她断断续续说着过去的战事，直到她的呼吸逐渐平稳，才小心地将她扶到旁边的软榻上，盖好薄毯。

刚起身，飞霄忽然嘟囔了一句，“景元那家伙..肯定又在棋亭偷懒..你去找他，他懂的比我多..”

林羽无奈地笑了笑，帮她掖了掖被角，才转身离开醉云轩，朝着长乐天的棋亭走去。

棋亭悬在云流之间，青石板棋盘上黑白棋子错落。

景元手持折扇，正对着棋盘沉思，阳光落在他身上，透着慵懒的从容。

看到林羽，他笑着招手，“来得正好，这盘棋我卡了半个时辰，你帮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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